秦謙看到劉夢棣的身影後毫不遲疑地就向著劉夢棣走去。
“得,省了找人問了!”
劉夢棣小聲嘀咕完,那秦謙便來到了劉夢棣的身前。
秦謙向著劉夢棣輕輕一躬身,說道“給六爺見禮了。”
劉夢棣將手一擺,問道“剛剛殿中又發生何事了?如何這麼早就退朝了?”
“皇上身體不適,好似要昏倒的樣子,然後便提前散朝了。”
“阿?”劉夢棣心中一緊,一甩衣袍連忙要向著剛剛禦駕的方向而去。
那秦謙立刻擋在劉夢棣的身前說道“臣知曉您最是很關心皇上,但您現在還是不要去了,皇上正在氣頭上呢。”
劉夢棣白了秦謙一眼說道“父皇要是真生氣早把我抓進宗人府裡圈禁了,他可能……可能身體真出了點什麼問題。”
劉夢棣越說越是擔心。
秦謙卻是談笑道“皇上要是吃不下那些話,六爺您還會說那樣的話麼?您是吃定了皇上不會拿你如何,所以才敢說的。您話裡話外不就是在說隴王之勢過大,事事都做過了頭,好似真要把太子給壓下去了?皇上若是真考慮了六爺您的話,對臣而言倒真也不是一件壞事。”
“胡說什麼呢!誰跟你們似的呀,話裡帶話,一句話三四個意思,本王就是極正常的說些氣話罷了!多心什麼呀!本王沒空理你,走了!”
“六爺留步!”秦謙依舊擋在劉夢棣的身前說道,“六爺可有空與臣再說幾句閒話?”
劉夢棣臉色一變,笑問道“怎麼?你同意讓你女兒嫁給本王了?”
秦謙應道“不與六爺玩笑。隴王是做得過了些頭,但您好似比他做的還過頭!您將臣與盧相是玩得團團轉呀!”
“矯情!都說了不是本王了!”
“皇上與褚戶部什麼都說了,您就彆瞞了。您也不必埋怨皇上為何這時候封您一個一字王,他就是故意的。為的就是將六爺您拉入朝局之中。六爺您剛剛發那麼大的火,說那麼重的話,臣也是明白六爺您的思意,您是真不想摻和進朝堂亂局之中!”
劉夢棣冷笑一聲說道“你倒是成了本王肚子裡的蛔蟲了!”
“臣若是對六爺您沒一點了解,怕早就著了六爺您的道了。當然了,現在也已經著了。但臣還是有一句話想與六爺您說!”
“你想放什麼狠話就放吧,讓本王聽聽你想如何威脅本王,讓本王不要再攪事下去了。”
秦謙又躬了一下身,說道“六爺誤會了,臣絕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六爺。您覺得不覺得……”
“什麼?”
秦謙用反問的語氣說“臣是想問,您覺不覺得這一兩年總有一隻黑手在挑著太子與隴王爭鬥呢?”
劉夢棣不屑地說“你直接說本王就是那隻黑手就好了!何必拐彎抹角的!”
“臣的確是懷疑過您,而且您最近做的事情也的確是在挑撥臣與盧相!但臣說的卻不是您!因為您根本就沒有從中得利!或者說,您覺得您現在羽翼未豐,並不想現在參與進來!所以六爺!您覺得不覺得……”
劉夢棣深吸了口氣,認真得看著秦謙地問道“本王讓人給算計了!”
“所以之前在朝班房想問問您最近出了什麼事情,如何讓你突然就……”
劉夢棣隻得說道“有人明裡暗裡地想要害本王,陰謀陽謀,暗殺意外是什麼都使過。最近一次即在清暉閣冬至家宴之上,且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都發生進宮裡去了?”
“所以本王覺得這個幕後主使不會是外麵的什麼人!”
“所以您覺得是臣或是盧相所為?或者說您覺得是太子黨或是隴王黨裡的什麼人!”
劉夢棣嘖了一聲,懊悔地說道“秦相果是勝我一籌呀!你定是想到那人就是料定了本王必會在隴王黨與太子黨裡找,且深知本王找他的這個行為一定會引發隴王黨與太子黨之爭!所以本王還是被他當成了棋子用,挑撥了你們兩派之爭!”
秦謙馬上言道“臣就是這麼覺得的!能弄死您最好,若是您太聰明看破了,他也可以以此得利!此人算無遺策且還在暗處,實在難纏呀!六爺!您切不可再中其之計而與臣為難了呀!”
“好厲害呀!這要不是秦相說起,本王還不得被他給設計地死死得的呀!秦相可猜得那人是誰?”
秦謙搖了搖頭說道“不知,但可以肯定,此人對朝中局勢分析得十分到位,絕不是什麼凡夫俗子。而且……”
“什麼?”
“此人對六爺之性格亦是知之甚深,甚至都能猜出六爺所思所想!”
劉夢棣點頭說道“而且這個人權勢熏天,能將探子或是死士派進宮中!”
劉夢棣說到此時,突然猛得吸了一口氣。
秦謙連忙說道“絕不可能是她!六爺您千萬彆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