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反正他們見著我義爺時總是十分客氣,還管叫我義爺叫佐統。”
“阿?”劉夢棣愣了一下,連忙問道“你義爺叫什麼名字?”
“宋馳飛呀!”
“你義爺是兩儀鞭宋馳飛?”
“什麼兩儀鞭?我義爹的確教過我鞭法,可從沒都沒提什麼到兩儀鞭呀?佐統到底什麼意思呀?
劉夢棣連忙說道“尚書知道麼?那是彆人叫的,下屬管自家尚書不叫尚書,叫部堂。管侍郎不叫侍郎,叫二卿。禁軍裡也一樣,他們不管統領叫統領,而是叫提統,提督轄統的意思。管副統領也不叫副統領,叫佐統,輔佐提統的意思。”
宋璉不可置信地說“我、我義爺還當過官?”
“還不小呢!我舅爺當初還是禁軍統領之時,宋馳飛就是他手下大將,是管著一營的禁軍副統領!吏部侍郎白叔達舉報其父兄造反,宋馳飛因為與白家的關係好,雖沒被查到什麼,但還是被迫交了辭呈。了不得呀,也難怪宋雲海一個瘸子武功這麼厲害,能成為禦前侍衛,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呢!”
劉夢棣口中的舅爺即是太後的哥哥,現在衛戍軍統領史忠義。
“我義爺這麼厲害的麼?他從來沒跟我提起過,還以為他隻是一個莊稼漢……這麼說來,那些盯梢之人還真就是例行公事,不敢得罪我義爺?”
“那是呀!就算宋馳飛現在是個平頭百姓,憑著他與我舅爺的關係,整死一個沒品沒級的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如此說來是你爺爺怕你被牽扯進宋雲海之事裡而不讓你去找宋雲海的吧?可現在為何又讓你出來找人了?”
宋璉一聽,有些失落地說“我義爺沒讓我來,他去年便仙逝了。他仙逝前盯梢的那些人說他們會幫我照顧義爺,讓我去把我爹找回來見義爺最後一麵。但我怕他們照顧不好,於是就沒去。現在……我不想彆的,就隻是想讓我爹去義爺墳頭上幾柱香。義爺他彌留之時……”
“他們許是會真心照顧宋馳飛,但絕不可能是為了讓宋雲海回來見其最後一麵……對了,宋雲海歸鄉之後沒與你義爺說起過你的身世?”
劉夢棣其實更想知道宋雲海有沒有對宋馳飛說起關於太祖皇帝的事情。
宋璉搖了搖頭說“沒有,他解職回鄉之後留下了遣散費並將我交給義爺之後就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劉夢棣疑問道“宋雲海解職了?”
“你這話真有意思,剛剛還猜的那麼準,怎麼這麼淺顯之事卻還要問?不解職怎麼從禁軍出來?”
劉夢棣又問道“你即是來長安城一年多了,那這一年多以來你又是如何找你爹的?”
“我爹是冤枉的,我想他也一定想知道是誰在冤枉他。所以我猜他一定會想著去知府衙門那裡尋找線索,可、可知府衙門連門都不讓我進!”
劉夢棣嗬嗬笑道“你弄錯了兩件事。其一,冤枉宋雲海的人是朝廷官吏,不是綠林中人,所以宋雲海根本不會自找麻煩去找官府求證什麼。其二,長安府衙雖有推官專斷刑獄,但其隻有斷判之權,抓捕重案罪犯是兵馬司的活。宋雲海都沒捕到,府衙連卷宗都沒有,就算讓你進了衙門,又有什麼用?就算他們與你交情好想幫你,也幫不上呀。”
“阿?”宋璉愣了一下。
他對於官道上的那些事情好似真的不太懂。
劉夢棣又問“你與宋雲海是不是見過麵?”
“這你又是如何猜到的?”
“因為你去找文卿梅了呀,所以你一定知道文卿梅身上有一樣宋雲海留下的東西。但你連府衙的大門都沒能邁入,朝廷鷹犬密探也都不知曉,所以你隻能是從宋雲海那裡得知的,所以爺我才會這般問你。”
宋璉歎息了一聲。
劉夢棣追問道“你們是怎麼見的麵?可彆說是你找到的你爹,從知府衙門到兵部、刑部、兵馬司,他們對宋雲海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衙門裡也是有能人的,他們找不著,你更不可能能找著!所以一定是宋雲海找的你!長安府百萬人口呢,他怎麼能在茫茫人海裡找到你?彆說巧合,爺我不相信巧合!”
宋璉苦著臉說道“出了點亂子,但、但也不是什麼大事。”
“亂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