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棣又笑道“你感覺到的應該不是什麼真氣吧?許是……許是少女春心蕩漾,那一陣陣酸酸甜甜、歡歡喜喜、悠悠愁愁,因我的摟摟抱抱皆翻湧上心頭來了吧?”
江劍蘭帶著羞澀之氣說道“不、不許胡說。”
“我倒真想像你們這些江湖中人一樣浪跡天涯、快意恩仇呢。可我是個王爺呀,做不得這樣的事!蘭兒,我若……我是說我不做這王爺與你一起去浪跡天涯,去做一對雲舟俠侶、泛遊江湖,你可願意……”
“不願意!你這人滿嘴甜言蜜語,要是行走江湖還不知道要招惹出多少事情來。你用這套說辭到底哄騙了多少女子開心?”
“不知道,許是二百,許是三百。”
“哪裡有那麼多……”
“許就隻有你一個。”
“滿嘴的荒唐語,佛祖可在你身後看著呢!”
“那又如何?我還捆過他,拿鞭子抽過他呢?”
江劍蘭疑問道“你好似讀過些佛經,也知一些佛理,可為何要對佛祖這般不敬?”
“哪是我想呀!那年我與九弟打賭,彩頭就是將佛祖捆了拿鞭子抽,我也沒想到我會輸呀。最後沒有辦法,認賭服輸,隻得找了個借口,說佛主不保佑黎明,然後才行的此事。”
“打的什麼賭?你這人這麼狡詐,如何會輸?”
“要是比的彆的我不可能會輸,誰知道他非得比誰尿的高呀!”
江劍蘭突然嗤笑了一聲出來。
劉夢棣繼續說道“太後信佛,更愛種花,沒事的時候總在花房裡坐著,那天我與九弟路過花房,九弟突然說要給花澆澆水……”
劉夢棣與江劍蘭說起了自己如何在宮裡搗亂的往事,說得江劍蘭是一會一笑。
見得江劍蘭恢複了一些神氣,劉夢棣這才放下了心來。
劉夢棣說了許久的話,也許了很多的往事,那江劍蘭突然問道“你們兄弟的感情很好呀!”
劉夢棣答道“那也隻是與七弟八弟九弟,至於我那幾位哥哥,卻是沒一個能與我合的來的。”
江劍蘭突然又問道“你真的也沒有母親麼?”
“出生那年就沒了。”
“可你好像……好像很快樂,還在宮裡搗那麼多的亂,做那麼多可樂的事情。我雖然沒見過我娘,但我一直都很想她,想到彆人都有娘親,而我卻沒有……如果我有,也許會天天在她身邊嬉鬨……”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若是自己都不哄一下自己,那真要長上萬千煩惱,墮入無間地獄,陷入無上迷津,萬劫不複了。你也當高興起來,我給你說說我大哥的事情吧,那才叫一個可樂,他夜裡睡覺是不敢熄燈的,見著什麼東西在動都覺得那是鬼怪……”
劉夢棣話還沒說完,聽得石門外麵有人高聲叫道“六爺!是六爺在裡頭說話麼?”
劉夢棣一聽連忙大吼道“姓賈的!你如何這時候才來,爺我都等了你好半天了!為了不讓小美人睡著,爺剛剛可是連小時候如何尿褲子都給說出來了!”
“什麼小美人?您說的不會是枯榮禪師剛剛與臣說的那位……”
“少廢話了!快,幫爺我去請兩個人來!”
“六爺不要著急,臣是帶了人手過來的,臣這就讓他們將石門打開,迎您出來!”
劉夢棣氣道“不著急開石門,先去把你妻子叫來。還有,派個人去雇一台轎子來!小美人中毒了,爺得接她去五葉莊裡療傷!”
“中毒!”賈子虛愣了一下連忙問道“六爺您沒事吧?”
“我自是沒事,但是爺的小美人可傷得不輕!”
那江劍蘭臉色一紅,馬上說道“我、我就留在寺中就行,誰、誰要與你去什麼五葉莊!往返不便……我是說我爹那裡還要我照顧,我就地休養即可!不必麻煩!”
江劍蘭話還沒有說完,那石門便發出了一陣聲響。
石門下麵的縫隙裡突然傳進了一道亮光來。
原以為這會是數個人一起慢慢地將石門抬起。
卻沒想到那石門後麵竟隻有一雙腳站立著!
且那雙腳上穿著的還是一副有品級的武將官靴!
抬起石門的不是彆人,正是那兵馬司總指揮賈子虛!
賈子虛武藝、內功皆為上乘,說是有萬夫不擔之勇也不為過!
他像是項羽舉鼎一般,一個人就將如此沉重的石門給抬了起來!
那江劍蘭見到光線的一刹那,突然臉色一紅,馬上掙紮著要從劉夢棣的懷中起來。
因為現在二人的姿勢真的過於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