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棣手一擺,言道“什麼都來不及了!你聽好了,第二件事,去找嚴狗兒,他手上多的是地痞流氓,讓他找幾個看著像是殺手的人於明天早上在南城外的要道埋伏我!”
“什麼?爺,奴婢沒聽明白!埋伏您?”
“我帶回來的那個人不是彆人,即是東宮裡的太子,太子還給我帶來了一塊金牌令箭。具體情況我現在沒辦法解釋,總之大亂在即。一會兒山先生醒了你去問他,他應該知道爺我什麼意思!”
“是。”
“第三件事,你還記得粥廠的皮休麼?去找他,讓他帶著幾個人去北城外,就是玄重門以北的禁苑那一帶。讓他萬分留意周邊情況!如果我所說沒錯,那裡應該有一處通往宮內的密道入口。若我沒算錯三天之內,一定就會有一個人從那個密道口出入,他的任務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到那個密道的入口!”
落塵姑娘猶豫了一下問道“爺,這種事情奴婢的人也可以去辦,必何找一個連底細都……”
“蓮兒,你心思根本就不在營經及統籌理事上麵,你還是留在爺我身邊將彙集來的情況篩選報於爺我吧。青樓生意及管理潛伏暗探姑娘的選我再去物色,非潛伏的的探子……我先試試那皮休的頭腦與忠城,可以的話就是他了。”
落塵姑娘聽了劉夢棣的話不怨反喜。
對於她來說,留在劉夢棣身邊比做一個能賺很多錢的青樓掌櫃更為重要。
落塵姑娘連忙又應了一聲“是。”
劉夢棣接著說“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你最一定一定要做到!”
“爺吩咐!”
“不管外麵如何盛傳洛王造反,或是皇帝駕崩,更或者是爺我身死,你一句也彆信!你是爺我最重要的心腹,在爺我回到莊裡之前,你一定要按住莊裡所有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任何人輕舉妄動!”
“阿?爺,那羅先生與山先生……”
“羅先生雖精於財會,但書卷氣太重,也太過於仁慈。但凡書本裡沒有的,他很多都想不明白。山先生雖然計策百出,但善攻而不善守,雖有急智而非長策。此時非是用他們二人之時。且他們二人對朝堂權謀更是了解不多,我擔心他們在爺我不在之時會亂了分寸!”
“他們向來沉穩,想來不會亂來的。”
“那是因為之前沒出過這等大事!你且記住了,不管聽到任何的傳聞都要按住心性!比如謠傳洛王造反,或是爺我死了,或是皇帝駕崩了,無論是什麼,那些全都是謠言!什麼都彆信!千萬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奴、奴婢明白了!”
“我現在一時也沒辦法與你完全解釋,總之將這四件事情辦好即是了!”
“爺若是有危險的話……”
“安心在家中等我歸來,不用過於擔心!沒事的!”
落塵姑娘言道“爺是辦大事之人,所做之事定有自己的道理。奴婢自知身份低微智慧不足,更無法來阻您前去冒險,隻希望爺您能平安歸來,剛剛兵馬司的賈提督來過,還送來了一件東西,奴婢想讓您將這件東西帶上再去。”
“什麼?”
“是一件金黃色的軟甲,說是……說是大雁塔裡的什麼豫王舊部遺留下來的。他說他不敢私貧,但若是充了公也就是便宜他人,反正也沒有入冊所以就給您送來了。那件金絲軟甲奴婢看見了,是件好物,還求爺您穿上再去吧!”
劉夢棣輕輕地摸了摸落塵姑娘的臉,然後用雙手捧了起來。
她在紅唇上輕輕地用自己的嘴印了一下,說道“快去拿來我穿!”
“是!扇子已經裝好飛針了,爺您也帶上吧!”
“隻要把弓矢備好了就行,扇子卻是用不上了,那東西穿不過甲胄。快去準備吧,彆、準備乾糧!”
“是!”
…………………………
大明宮。
建福門。
一名四十歲上下的四品官從建福門裡走了出來。
那臣工身材微瘦,最近又遇到了許多煩心事,顯得精神不是很好,滿麵愁容。
他向著自己的官轎走去的同時,一員小吏向著他跑了過去。
那小吏還沒到他身邊,隻聽得從建福門裡有人叫了一聲“牛侍郎留步!”
這滿麵愁容的朝臣並非他人,正是之前蔣宗憲口中所說的刑部侍郎牛祿牛持生。
當時前長安知府文延貞剛死在大理寺,皇帝劉瀧並不太相信文延貞是自縊而亡。
所以蔣宗憲便推薦了這位對刑偵、驗屍極為在行的刑部侍郎牛祿。
牛祿聽得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卻是禮部尚書沈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