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棣問道“那還有一個呢?”
勤務兵回答道“還有一人武功極其高強,近百人圍著他,不僅讓他給跑了,還傷了我們十餘名兄弟,其中三人不治而亡。”
劉夢棣驚奇地說“這是哪路高手呀,衛戍軍的中軍大帳都來去自如!永壽侯他沒事吧?”
“那江湖高手見得我們早有防備,並不戀戰,殺出重圍跑了,隻是他的兩個同夥沒跑了。大帥雖有親衛護著使那人一時間近不了身,但……他要是真要與大帥為難,怕是、怕是真會在大帥身上捅那麼幾劍。哦,我是說他自己也彆想真能逃出去!”
“再厲害的高手被圍在數千人的營地裡也不得好死呀!”
實際情況是楊鴻覺得其他人明日還要進城,所以就讓他們休息了。
這要真是全營人都在,怕是那個高手真的走不脫。
劉夢棣感歎了一聲從硬鋪上爬了起來說道“本王馬匹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早食也弄得了。”
劉夢棣翻了一下錢囊,扔出一枚銀豆說道“來碗粥醒醒酒就行,用不著彆的了。把熱毛巾拿來,本王擦一把就得出發了。”
“謝六爺的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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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
劉夢棣騎著一匹馬獨自一個人走在通往長安城南城的官道之上。
他左右張望著路上的行人,路上的行人也拿奇異的雙眼打量著劉夢棣。
不為彆的,隻因為劉夢棣這一身華服實在是太過於紮眼了。
他們是從來都沒見過穿著這種華服還一個隨從也不帶的人。
有的懷疑劉夢棣的衣裳是偷來的,的有擔心劉夢棣會遇上“宋雲海”那樣專劫世家子弟的強盜。
總之,劉夢棣這一路行來一直就被人關注著。
他這身衣服當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太子劉夢權的。
其實他昨天夜裡就算是不與太子換這身衣服也沒有關係。
因為那些刺客在潛入營中之後並沒有找到劉夢棣及太子睡覺的營帳。
這還得歸功於那位楊鴻楊光烈。
楊光烈熟讀兵法,十分了解劫營的門道。
他能想得到如果有人要潛入營中行刺主將或主帥的話,一定就不會往普通營帳裡鑽,而是會向著有親兵守衛的營帳而去。
且那種營帳裡一定不會有人進進出出,必然是隻有一個人睡在其中。
所以楊鴻楊光烈便專門設了兩個這樣的假營帳等著刺客前來。
要不是其中一名刺客武功了得,怕也是很難走脫的。
太子與劉夢棣自然是被安排到了普通的營帳之中。
營帳之外雖沒有親衛守護,但卻有暗探盯梢。
又因為劉夢棣假扮的是太子,為不出意外使真太子受傷,楊鴻便將劉夢棣與太子分開兩個營房休息。
劉夢棣並沒有因此怪罪楊鴻,反是在狠狠地誇了楊鴻一陣之後才騎馬出了衛戍軍大營向著長安城進發。
騎行了沒多久劉夢棣就偏離了官道,去到偏路邊的酒肆裡吃了一頓飽飯這才繼續行路。
他這麼做是因為他早上真的就隻喝了一碗暖胃醒酒的粥,此時早餓了。
在從酒肆出來以後他繼續向長安城進發。
在遠遠地看到那長安城的城牆之時,劉夢棣卻是皺起了眉頭來。
沒事發生反而使得劉夢棣漸漸得感覺到不安起來。
他正心不在焉地左右張望騎行之時,一員秀才模樣的人從路邊竄了出來。
劉夢棣下意識地勒住馬韁,才沒讓馬匹撞到對方。
他定睛看了一眼那名秀才。
那是一名身材不算是高大,但年紀卻是不小的讀書人。
讀書人差不多有四十歲左右,臉上顯出許多風露之色。
即便如此,他身上的青色儒袍依舊整潔乾淨,顯出一副十足的英氣出來,頗有些遊吟詩人的意味。
劉夢棣低頭看著摔倒在地上的青袍儒生問道“秀士,你沒事吧,是本……是我騎馬騎得太快,我向你賠個不是。你受傷了沒有?是否要些賠償或是……”
那青袍儒生連忙向著劉夢棣拱手言道“無礙無礙,我等讀書之人是識得禮數的。此皆我莽撞之因,怪得不公子你。”
劉夢棣翻身下馬,走上前去將那青袍儒生扶了起來。
他說“你越這般說我這心裡越是過意不去,你這是要進城麼?要不然讓我的馬駝你進城吧,也好讓我儘一份歉意。”
青袍儒生拱手言道“不不不,這位公子誤會了,我不是要進城,我其實是路邊酒肆的一名櫃台掌櫃,因酒肆最近生意不好,故而想在路邊攬些客人,以免東家責罵。”
劉夢棣說道“即是如此……你家酒肆在哪?我去你那裡點些吃食,權當我一片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