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所以會默契地將價格定在三萬兩而不是更多是因為三萬兩銀子的實際重量是在一千公斤左右。
而一輛馬車在古時載重的極限也就是一噸左右,再多就得分開兩車了。
要是分成兩車來裝,那就得增加人手,增加人手就意味著增加風險。
所以陶春時乾脆就賣劉夢棣一個麵子,去了“零頭”。
隻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陶春時絕不是紙上談兵的書生,一定是在柴三太子身邊做實事的人,要不然不會知道這些。
陶春時搖頭說道“我說六爺,您好算計呀,故意拉高一青伎的身價換取太子平安歸去,我們要真答應了,怕是事後就收不到那三萬兩銀子了!”
“本王說話從不食言!即是答應了,必然會給!”
陶春時輕笑一聲正要說話,卻不想此時外麵有人大聲地叫喊著“裡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我們給包圍了,速速出來受降,再不出來就彆怪我們無禮了!”
陶春時眉頭一皺,看向了身邊的江有汜。
那江有汜將右手一抬手,叫道“都不許亂!保護好豫王世子!”
在江有汜有吩咐下,兩名強匪來到那華服少年的身邊將其給架了起來。
華服少年高聲叫道“我自己會走!你們、你們不許這樣對我!我是世子!我是世子!我是真的世子!我不是你們的傀儡!不是!”
江有汜之所以還要保證“豫王世子”的安全,一是因為此人還有一定的攪亂漢國的作用。
二是因為江有汜並不想讓“豫王世子”落入朝廷的手中,以免其吐出一些什麼線索而使得自己的秘密落腳點被破獲。
在華服少年被控製住以後,江有汜沒再理會對方的喊叫,獨身走到酒肆的門前。
他打開一道縫隙想看看外麵的情況,卻不想隻是開了一點這小小門縫,一支弩矢便從縫隙裡穿了進來。
江有汜不愧為江湖上少有高手,他眼疾手快地往邊上一躲,便躲過了過去。
江有汜連忙又將門給關了起來。
隻聽得“咚咚咚”的幾聲響,又有數道弩矢狠狠地釘在了大門之上!
而後又傳了幾聲箭響。
箭與弩是有區彆的,箭矢與弩矢自然也是有所區彆。
對於江有汜這種老道的江湖高手來說,他自然是能從聲音上分辨得出來。
之所以即用箭又用弩,是因為二者的功用並不完全相同。
弩由於它的特殊機製導致了單人上弦與擊發時並不能像箭那麼快速,且單人弩與弓的威力是不能同語而論的。
特彆是加上一些引火之物之後,弩的實用性就不如弓箭來的好。
江有汜心中傳來不祥的預感之時,那外麵的火光已經從關好的門縫裡透進了酒肆之中。
可見剛剛外麵人放的不是一般的箭矢,而是火矢!
大門此時已經被燃燒了起來,隻是燒的速度並不快,火情沒有馬上蔓延開來。
江有汜衝著外麵叫道“外麵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可否報個萬?”
酒肆外麵的人應道“死到臨頭就彆費那個勁了,扔掉武器,自己走出來趴在地上!”
江有汜轉而對陶春時說道“外麵人數眾多,且有弓箭弓弩,怕不好對付。但他們衣裳各異,不像是漢國朝廷的人馬!”
陶春時正要說什麼,劉夢棣便開口說道“那定是洛王人馬無疑了,你們做事好似並不機密呀!想來洛王是算定了你們與他貌合神離,許是你們裡麵出了什麼內奸,讓他知道了你們的計劃,於是便派了伏兵過來。等你引著我與太子來到這裡以後,便火燒此屋,要將我們一同殺滅於此!真是好算計呀!”
江有汜問道“陶先生,現在怎麼辦?後門好似並無動靜,我們先從後門離去吧!”
劉夢棣突然言道“幾位能不能聽我一句勸?”
陶春時問道“六爺有何見教?”
“正所謂圍城必闕,後門沒動靜才更為可怕。想必會有什麼伏兵埋伏在外麵的道路之上。以江大俠之武功當然可以來去自如,但陶先生你與這些兄弟怕就得折損在這裡了!依我而言……”
“如何?”
“洛王想要的非是誰的性命,乃是本王、太子及這位假冒的豫王世子。豫王世子當然是用來籠絡、聯合不明真相的豫王舊部且敗壞皇帝名聲的,而太子與我則可用來要挾皇帝!”
陶春時問道“六爺有何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