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聰明。不過……長安縣衙那麼多人,你如何就知道是程古賢呢?”
“這……還請父皇先恕兒臣無罪!”
劉瀧白了劉夢棣一眼說道“你有什麼罪?”
“知情不報之罪。其實……其實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因為兒臣知道您關心宋雲海之事甚於豫王後人之事!”
“宋雲海?如何又與宋雲海牽扯上關係了?”
劉夢棣答道“洛王皇叔不知發了什麼瘋,他所作的一切好似都是為了讓父皇您想起以前的那幾件事情,讓您心裡難受,甚至是死也在所不惜!”
“什麼瘋不瘋的!”劉瀧厲聲說道“不許你這麼說洛王!”
“是!兒臣隻是想說,他……兒臣說的是程古賢,他弄出豫王後人之事隻是想讓您回想起豫王之死,至於宋雲海案是想讓您回想起太祖皇帝駕崩之事……”
劉瀧頗有些生氣地說“朕知道怎麼回事,是洛王想要朕想起來的,就照實說即是了!程古賢與宋雲海案有何勾連?”
劉夢棣隻得言道“宋雲海一介武夫,且還被刑部海捕,甚至兒臣還懷疑官道或是宮中亦有人在追殺宋雲海。即是如此,宋雲海又是從何處了解到大理寺的人事任命及冬至休沐時大理寺的職守安排的?又如何知曉長安百萬人口中誰是大理寺的獄卒?又從哪裡知道的那些獄卒的住址呢?”
皇帝劉瀧好似意識到了什麼,深吸了口氣去“這定是有官道中人與宋雲海說的呀!是程古賢?”
劉夢棣接說道“兒臣從舅爺那裡了解到,宋雲海以前就是先帝的禦前侍衛。所以文延貞在大理寺自縊一定就是從宋雲海那裡聽說了當年太祖皇帝駕崩之事的真相。而文延貞不敢聲張又不敢與您說,更不能為宋雲海平冤,所以他便自尋了死路!這裡麵父皇您……您不覺得有問題嗎?”
劉瀧想了想問道“這有什麼問題?”
“文延貞信誓旦旦地說宋雲海是無罪的,是個人都會懷疑文延貞極有可能見過宋雲海。而教坊司裡的奉鑾即是緝校司的密探,您讓蔣宗憲派人盯著文家小姐,也定是覺得宋雲海與文延貞見過麵。”
“是又如何?”
“他們二人即是之前就見過麵,那文延貞當時為何不自儘或是與您彙報所聞之事?”
劉瀧答道“宋雲海定是沒說呀!”
劉夢棣搖了搖頭說道“父皇,不是宋雲海沒說呀!是因為宋雲海根本沒見著文延貞呀。人都沒見到,自然也就不存在說與不說了呀!”
“嗯?你如何知之?”
“宋雲海不可能與文延貞見上麵的呀,他可還有一個叫宋璉的兒子呢。想殺宋雲海之人連其兒子都有所監視,何況是與此事牽扯極深的文延貞呢?要不然那一次在王母祠,宋雲海與宋璉見麵之時,您的人馬如何能與另一撥人打起來呢?盯得這麼緊,宋雲海就不可能犯這個傻雲與文延貞見麵的呀!”
“可朕總覺得……”
“您沒想錯,宋雲海與文延貞的確有過至少一次交流!”
“交流?”劉瀧問道“你這話是何意?沒見過麵的交流?”
劉夢棣答道“藍田縣那裡不是挖出了一具骷髏了嗎?裡麵還有宋雲海的身份文牒呢!”
“蔣愛卿與你說過此事?”
“怎麼可能,自兒臣出城以後就沒再見過他了。這事是舅爺與兒臣說的,說是太後讓舅爺去……”
“是他劫的骸骨?刑部的人也是他殺的?”
“是他!現在他極為為難,想要把骸骨還回去,卻不知如何還,所以就、就求著兒臣……反正到時候您睜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劉瀧白了劉夢棣一眼問道“你還敢幫著他還骸骨?怎麼就知道朕能不放在心上?怎麼就知道朕不會遷怒於你?”
劉夢棣腆笑一聲說道“就太子那個性格,走到哪裡不出事?您能讓他放心出來,可見您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太子真就是您放出來曆練一下,讓他不要過於依賴秦相的。衛戍軍裡……衛戍軍裡想來安插了不少父皇您的人馬。雖然劫骸骨之事您不知道,但您一定會保證太子安全。說句不好聽的,您若真不放心老舅爺,怕他在總營那裡就被您的人給拿下了。”
“行了行了,你想說那具骸骨什麼問題?”
“您知道那具骸骨是誰的嗎?”
劉瀧問道“你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