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看了一眼通往後廳的通道門,輕聲對劉夢棣問道“六弟,父皇與太後,他們、他們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劉夢棣搖頭應了一聲之後看向了站在一邊的石原與安倍。
那石原正要走,被劉夢棣給趕上給一把拉住,而後瞪了一下捧著盒子的安倍。
他們二人立在那裡動也不敢動。
因為他們知道,劉夢棣是真敢對他們下手的。
劉夢棣一隻手一個,將二人給拉近了一下。
那安倍隻得弓著身子膽怯地問道“六爺您……您有何吩咐?”
劉夢棣說道“剛剛父皇與太後是怎麼了?”
“這……奴才不知。”
“看你們這樣子就不像不知道!這樣吧,先說的那一位,本王就不打斷他的腿了!”
安倍一聽,馬上壓著聲音說道“這軟甲最早是前朝那位異人所有!”
“誰?”
石原也答道“還能是誰,與太祖皇帝爭天下的那位異人呀,什麼冶金造械、製鹽修築,凡是工科其皆無所不精,聽說他甚至還能與歐羅巴人直接說話呢!”
劉夢棣說“是他造出來的?那父皇也不至於剛剛那副表情吧?”
石原答道“這副金絲軟甲刀槍不入,後來不知怎麼得,落到了……”
“你說話大聲點。”
“奴才不敢說!”
“你不信本王打得你滿臉桃花開?”
石原看了一眼安倍,原本是想讓安倍說的,但安倍隻是低著頭不願意開口。
那石原沒有辦法,隻得答道“後來落到了施雲祿的手上!”
“施雲祿?哪個施雲祿?施太後的哥哥?先帝的結拜兄弟?”
“是!施雲祿死後,這副軟甲就歸了太祖皇帝所有,太祖皇帝不是更喜歡豫王麼?於是便將它賞給了豫王。”
劉夢棣問道“你不會是想說父皇想派人刺殺豫王,先帝這才把寶甲賞給豫王皇叔的吧?”
“不不不不不!奴才不敢這麼說,也沒有這個意呀!”
在一邊聽著的太子問道“那後來呢?”
石原說“後來就不知道了呀!奴才知道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你問安倍,他可能知道一些。”
安倍馬上言道“奴才也不清楚呀,知道的也就是石總管剛剛所說的這些宮中傳聞。“
劉夢棣想了想說道“如此說來,這件金絲軟甲後來被豫王賞給了那個大胡子。剛剛太後與父皇看到這寶甲,馬上就想起了施太後、豫王或者是剛剛沒了的洛王?”
太子心中大叫不好,連忙說道“糟了,父皇他會不會……”
“不會,不知者不怪。”
劉夢棣說著鬆開了石原與安倍,想上前去把太子從地上給扶起來。
那石安二人連忙退了幾步站在一邊。
劉夢棣抬頭一看,劉瀧已從玄武殿後廳裡走了出來。
劉夢棣也沒敢再扶,低著頭站在了一邊。
劉瀧板著臉走上前來,衝著太子即小聲又咬牙切齒地說“你沒事把這東西帶來惹太後不高興做甚!難得她在小六子的言辭之下願意多吃幾口飯,卻又讓你給整沒了!”
劉夢棣連忙說道“二哥並不知曉其中之事,父皇還請息怒!兒臣這就去將太後再哄一哄也就是了。”
劉瀧搖著頭歎道“不必了,太後已經躺下了,且讓她好生休息吧。你拿上你的鹽引與這件軟甲辦你的事去吧,這裡有朕照看著,出不了事。太子起來,站朕身邊,朕與你好好說一說。”
“兒臣……”
“去吧!”
劉夢棣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太子,而後帶上那件金絲軟甲與將有鹽引的食盒便出了玄武殿而去。
…………………………
翌日。
太陽總算是出來了,受儘了寒災之苦的災民們也算是鬆了口氣。
但沈家繡樓之中沈琳琅卻還坐在案前癡癡地看著書案上的那把寶琴。
晴兒從外麵推門而入,看著沈琳琅出神的表情連忙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她走到案邊輕聲說道“小姐,外麵出太陽了,我們出去曬一曬吧,房間裡冷得很。”
沈琳琅輕輕地將琴盒給蓋了起來,又伏在了案上想著什麼事情。
她越想事,那臉頰之上越是紅潤。
晴兒見得沈琳琅沒有應答,又說道“小姐,你這琴到底哪裡來的呀,我如何都不知道?”
沈琳琅這才起身看著晴兒囑托道“你彆大嘴巴與爹爹說起!知道吧?”
“哦,不會的。隻是……突然多了這麼一件大東西,房間裡也沒地方藏呀!”
沈琳琅言道“女大當避,父親又是禮部尚書,自是識得禮數。他也有些日子沒進我房中了,更不會隨意翻我東西,你隻要不亂說話,他哪裡會知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