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重的一個印就是安防用印。
凡是要路經或通過長安城的商隊,路引上是一定要有兵馬司的安防印才能讓其進入長安城。
誰讓“九門提督”賈子虛還兼著“司吏提督”呢。
汜水關是齊國與漢國最重要的通道,征東將軍府的章觀會在那裡派兵駐守。
凡是一切兩國間的貨物也都是需要他的部隊進行安檢查與稽查,也需要提前讓征東將軍府在路引上蓋章。
一般情況下,想要將糧食正大光明地運進來,就必須經章觀一手。
太子聽了劉夢棣的話,卻是有些不放心起來“六弟你的生意做得這麼大,且在長安城又有威名,你若是有糧食要正常進出汜水關,可以直接派人去征東……”
“你自己也知道正常二字?可問題是我的東西不正常呀!”
“阿?”太子驚了一下。
劉夢棣道“與你說白了吧,我的貨根本就不從汜水關走,你也彆問太多,拿這路引隻是為了應對沿途盤查的!我再與你說得明白一些,我將來要用到的路引上麵稅務及各府衙門的印章也都會是假的,就隻有征東將軍府的印是真的!我根本就不想讓朝堂甚至地方衙門裡的任何人知道我有這批糧食進來!”
“不是!六弟,你這是……”
“走私呀!”
“我知道!六弟你可彆為了銀子犯這種傻,在漢齊兩國之間走私貨物,這會犯父皇大忌的!你不知道現在漢齊兩國劍拔弩張麼?”
劉夢棣笑道“我能不知曉?我若是不省得,還用得著讓你去秘密找章觀?我自己就把他的大印給刻了,何必要假的呢?父皇的大忌不在這裡,而是在私刻征東將軍府的印信!要不然我能叫你幫忙?”
太子更加地疑惑“做彆的假印信讓父皇知道了也不好呀,且還是走私!”
劉夢棣白了太子一眼說“他要是不知道,我能這麼防著犯他的忌諱?”
“阿?他還知道?他即是知道你何不直接與他說去?直接弄真路引不就好了麼?”
“你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這糧食就是父皇要的,且他不想讓彆人知道有這個糧食的存在!這事你可以直接去問他,但我提醒你一句,彆問太多,問多了他又得訓你了!還有,這事彆讓秦相知道太多,更彆讓旁人知曉!”
“我知道,父皇不想讓彆人知曉此事嘛。”
“這隻是其一!”
“阿?還有彆的原因?”
“你可知曉為何洛王謀反那一天你在宮門口候著父皇就是沒讓你進宮與他說洛王之事麼?”
“這是為何?”
劉夢棣解釋道“因為當時父皇根本不在宮中,不知道你去了宮門口!他人在洛王府呢!”
“阿!”太子驚叫了一聲,臉色顯得極為難看。
劉夢棣接了拉太子的衣袖,不讓他的動靜過大,而後接著說道“當時洛王世子帶人從洛王府密道裡衝出來要殺父皇,當然了,現在你也知道父皇沒事了。可連你一個太子都不知道父皇進了洛王府,洛王世子是怎麼知道的?”
“哦!當時你也在洛王府裡,所以父皇覺得他的行蹤可能是你泄露的?這才讓你秘密去弄什麼糧食,隻要彆人知道這糧食的事情,那極可能就是你將父皇行蹤泄露出去的!畢竟這事隻有你與父皇知道!”
太子不是不聰明,隻是一直被皇帝壓製著,不敢亂想亂做。
此時被劉夢棣各種提醒,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可此時劉夢棣卻是說了一聲“不!”
太子疑問道“那又是什麼?”
劉夢棣笑道“也有可能是你泄露的,因為你也知道糧食的事情了呀!”
太子一愣,急道“合著你在這裡等著我呢!六弟呀六弟,你還是把我算計了呀?不過……你若真要算計我,不至於與我說這些吧?弄得我哪裡敢與父皇去說?”
“你與章觀通信還敢背著父皇?我勸你還是老實地與父皇說,順便把父皇對我的猜忌給除了!且你以為你不說父皇他就不知道了麼?你以為章觀身邊就沒有父皇的人?你早說,他對你早放心!你越瞞,他對你越生氣!這事可彆與秦相知道,要不然他又得搬弄我的是否了,父皇知道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