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珺馬上應道“爺說得是,妾身女流之輩,目光自是短淺。”
劉夢棣又道“爺我有一點不明白,當時李茂欠的錢不多吧?如何李蕘自己不出手忙,反而讓你使什麼美人計,求到了我的身上來了?”
李琬珺言道“其實……其實他欠漕運的銀子比爺您知道得多得多。那些欠款是長年累月積下來的,每一年都有餘賬沒結清,根本就不是爹爹能解決的。”
“當時你爹為何沒去找韋家?”
“找韋家不也一樣是借錢?欠韋家的錢與欠漕幫的錢沒區彆不說,借出的銀子還要付利錢呢。”
“說得也是呀,我把這一茬給忘了。”
“爺您最是好記性,怎麼可能會忘,爺就是逗妾身玩的。”
“你彆總妾妾妾的,你是隴西李氏高門大戶出身!”
李琬珺言道“在他人麵前自是稱我,不能辱沒了家風,但在爺麵前,妾身便隻是妾,卻是如何也不敢造次的。”
劉夢棣溫柔地說道“這就是爺我不喜歡你的地方了,不卑不亢可不是這般樣子的。話說回來了,那件事情你還沒說呢。”
“什麼?”
“就是那天在太液池你落水之事呀。”
李琬珺應道“那日太後招眾臣工家屬女眷進宮吃茶會話,也包括秦相之女,爹爹說爺與薛太子妃……反正就是他說您定會去報複秦相,一會兒得進宮調戲那秦媱奾,於是他就讓妾身來與您巧遇。最後讓我求您幫忙解決一下堂叔之事,卻沒想到爺您有求必應……”
“哪裡是我有求必應,是爺我真沒想到一句戲言你就當了真。真讓宮女帶你去偏殿解了肚兜,在太液池邊交給了我。回想起來……那肚兜是真香呀……”
劉夢棣回味著李琬珺肚兜的味道,弄得一向落落大方的李琬珺一下子也麵紅耳赤起來。
李琬珺嬌羞地輕喚了一聲“爺……”
劉夢棣接著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隻為了你,我自己的貨還卡在道上呢,要不然後來我如何會自己再建一隻獨立的鏢隊出來叱。呀,你怎麼還在與我說那些有的沒的,說你落水是怎麼一回事呀。”
“爺,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說我胡言亂語,我可不是發臆症。”
“你且說你的吧。”
“我看見、看見、看見湖水裡有個女人正衝著我笑。”
“什麼?”
劉夢棣揉李琬珺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並認真地看著對方。
李琬珺連忙解釋道“我知道爺您定是不信,但、但、但當時就是如此的!”
劉夢棣見得李琬珺越發緊張,他連忙安慰著笑道“不怕不怕,有爺我呢,爺我什麼人呀,地府閻羅轉世,什麼妖魔鬼怪敢在你身邊亂來,我一巴掌拍死它!”
這要是在平時那李琬珺一定就會掩口而笑。
但現在她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且極為認真地說“爺!妾身說的都是真的!當時在湖邊妾身將那肚兜交給了你,不敢與您說話,隻得將頭轉到回廊下的湖麵。就此時,那湖麵下麵就顯出了一個女人來。那女人好美,還衝著我笑呢。然後……然後我驚了一下,就、就摔下去了!”
“湖裡的女人……”
劉夢棣心疑著回想了一下,而後言道“那陣子也沒聽說宮裡有什麼人失蹤呀,皇後也沒因為父皇寵幸了什麼人而不高興……”
“不像是宮女。她身上穿的服飾並非是宮女常服,倒像是宮外的什麼商賈家裡的婦人。”
“商賈家的婦人?”
李琬珺認真地說“是呀,綢料的衣裳,不是官宦人家的妻室,就是家中有些錢,但又……”
劉夢棣連忙問道“不是,你說的是婦人?不是小女孩或是像你一般的妙齡少女?含在嘴裡怕化了,握在手裡怕散了的那一種。”
李琬珺臉色一紅,馬上應道“不是的!”
劉夢棣想了想又問“她……她身上有什麼特征沒有?”
“不知道,當時也沒看得太清,妾身真是嚇到了,但與誰說都不信我的……爺,您信妾身的話麼?”
“你這話可就把爺我給考倒了。我若是說信吧,你夜裡必是要做惡夢的。爺我又不能陪著你睡來安慰你。若是不說不信,又太不真誠了一些。”
“這麼說來爺還是信妾身的話的是麼?”
“那是自然!”
李琬珺心中一陣欣喜。
突然,她好似想起了什麼來,她趕忙說道“呀,想起來了!當時在回廊上,我看到她手裡好似還拿著一把稻子。”
“拿著什麼?”
李琬珺言道“稻子,就是那個沒脫穀,還長在禾上的,黃金黃金的。就是、就是……就是那一年,你在皇莊裡下田割的那個,一束一束的。”
“嗯?成熟的禾稻?她拿了一束禾稻?”
“對!像花一樣。”
“還像花一樣?不過話說回來了,宮裡怎麼會有……”
劉夢棣凝思想著,突然猛吸了一口氣。
那李琬珺問道“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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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