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蕘輕點了一下頭之後,劉夢棣又笑道“你其實還可以去找另一個人!”
李蕘問道“誰呀?”
劉夢棣神秘地笑道“那些武將與誰的關係最好呀?”
“永壽侯?”
劉夢棣憋著笑,搖起了頭來。
李蕘在沉思了一下之後,深吸了口氣說道“那些老古董常拿太後說事,平日裡犯點什麼過錯皆是太後在護著他們,所以隻要太後對他們發句話,他們便一定就會就範的!”
劉夢棣說道“明年是太後六十整壽,我這裡已經籌備了一些東西了,李侍郎你該不會沒有表示吧?”
李蕘嗬嗬笑道“隴西李氏不會這般失禮的,還請六爺您放心!”
劉夢棣把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自己將會去找史忠義說這事,史忠義那邊也會去給史太後吹吹風。
但李蕘自己也得出麵,以壽誕為借口送些禮過去,如此一切便都會平安促成。
劉夢棣停了下話頭卻又問道“話說回來了,李侍郎你可有空去管那榷場興建之事麼?”
“派個管家去即是了,六爺您這麼問是何意?”
“你說呢?”
“哦哦哦!”
李蕘又明白了。
在彆人的眼中,劉夢棣原本就是個無利不起早之人。
他幫著李蕘做這些自然是要得些好處的。
李蕘連忙說道“這銀子我出八份,您出兩份。我再讓您四股,我隻占四股,您看如何?”
劉夢棣嗬嗬笑道“我還沒這麼不要臉!銀子我出八,多了你也出不起。”
“嗯?”
“我要做的可不隻是圍一塊地出來,還得建客棧、起青樓!要不然這銀子怎麼賺回來?你在官,又沒有什麼商隊,不像我,可以派人進駐榷場且優先交易。所以這費用沒有十萬兩怕是辦不不來的!我八你二,我再去找找韋家,也占成股。”
“韋家?為何還要給他們分一杯羹?”
劉夢棣白了李蕘一眼說道“沒有票號,我銀子怎麼存取?”
“榆林有他們的分號呀!”
“可榷場裡沒有呀!榷場可不會建在城裡!讓韋家直接把票號開進榷場,如此大家也好過一些。朝廷上麵的抽稅我管不著,但商人往來的錢我得賺了!”
“那六爺您自己安排吧,反正我準備好兩萬兩銀子,您什麼時候開始動工,什麼時候與我言語一聲。”
“你說反了吧!”
“什麼?”李蕘問。
劉夢棣說道“我不參與朝務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隻能由你去上疏。且商議此事也是你們戶部之事,外人卻是更無從參與。所以,什麼時候開工,應該是你與我說一聲才是。再提醒李侍郎一句,李不宜遲呀。再過十來天可就過年了!”
李蕘笑道“此事六爺還請放心,我心中有數了!”
李蕘的話一說完,門口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劉夢棣對那李琬珺言道“去開一下門,我們裡麵說話外麵是聽不見的。”
“是。”
李琬珺應了一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款步走到了房間門口,用蔥蔥細指將房門給打開來。
一名掌櫃模樣的人站在外麵衝著李琬珺施了一禮。
那李琬珺讓開一步,與那掌櫃說了兩句話,便領著掌櫃走了進來。
這位掌櫃即是橙虀坊的大掌櫃。
說是大掌櫃,但還全歸羅翰文管。
劉夢棣見得那掌櫃增進來,有些不高興地說“不是與你說過了麼,爺我在這頭說事,沒事不要打擾。”
那掌櫃躬著身子說道“爺,外麵出了些事情,有些紛鬨……”
“紛鬨?我這裡頭又聽不見,隨他紛鬨去即是了。”
掌櫃尷尬地說“是有人在外麵鬨事。”
“鬨事?”劉夢棣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處置鬨事之人你不知道麼?”
掌櫃猶豫了一下說道“來的若是官道中人,甚至是隴王黨、太子黨,我等皆不懼怕,但那人……”
劉夢棣看出了掌櫃臉上的難色,好奇地問道“不敢動手?誰呀?你可彆說是皇上來了!”
掌櫃尷尬地笑了一聲說道“自是不可能,是、是率濱先生。”
“誰?”劉夢棣的表情十分驚詫,還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