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瀧又說“李茸之罪若查實,不可輕恕,命三司嚴審此人,其供述之所有相關汙吏及其關節皆要拘捕到案,押交於禦史台審辦!”
劉瀧如果真要治那些地方小吏的罪,就絕不是用什麼李茸的口供去拿人了。
而是應該一個縣衙一個縣衙地去查賬,找當地的鹽戶去問到底一年給了官府多少餘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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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真這麼做,漢國有鹽產的縣的知縣有一個管一個都跑不了。
即使那知縣是個清官,沒有從裡麵撈錢,那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得清的,畢竟這是一筆糊塗賬。
因為牽扯實在太大,會將好一些清官給牽連進去,所以皇帝劉瀧就打算冷處理。
他說是用李茸的口供抓人,但禦史台、大理寺裡的官吏大部份是太子黨與隴王黨,他們都不願意將此事擴大化。
隻要有這兩波人在,那李茸能供出來的人便會變得十分有限的,如此也能把這件事情給控製在合適的範圍裡。
唯一有變數的就是參與三司會審的刑部了。
三皇子目前與隴王黨關係較好,想來大皇子為了儘可能的減少對隴王黨門人的牽扯,會給三皇子交易一些好處過去。
三皇子更會為此樂此不疲。
如此一來,這事也就這麼給平過去了。
但此時又有一個問題放在了劉瀧的麵前。
卓不凡剛剛說的可不是鹽道上的弊案怎麼處理,而是在彈劾戶部侍郎何溯之!
那何溯之本就管著鹽務,他本就是直接利害關係人,若是說到隱匿不報,好似戶部有一個算一個都知道此事,且他們也沒把這事與皇帝劉瀧說起過。
即使是以不是本職工作為借口逃過一劫,那戶部的褚文儒及前任戶部尚書杜明俊是不是也要加罪呢?
反而李蕘在劉夢棣的言辭之下是將事情脫了個乾淨。
因為他是從工部調過來任的戶部侍郎,且還是管的審計,鹽務的實際情況是何溯之在做,再牽連也都牽連不到他李蕘的身上去。
此時站在班列裡的李蕘眉頭一皺,卻是看向了皇子隊列的劉夢棣,好似想起了什麼來。
那天在茶室裡,劉夢棣就曾與自己說過,自己差的是一個戶部尚書之職。
如果鹽道這件事情真把褚文儒與何溯之給牽扯進去了,那麼下一任最有資曆升任戶部尚書的人也就是他李蕘了。
雖然皇帝劉瀧有可能從翰林院直接調一個翰林過來做尚書,但那人在戶部的名望就一定是不及李蕘的。
若是從郎中及以下提拔,越過李蕘而去做尚書,那這樂子可就大了。
至少前周與本朝都沒有出現過這種跳個四級以上就任尚書的事情發生!
李蕘此時心中有些不安起來,好似今天的事情就是劉夢棣為了把自己安排成戶部尚書才出弄的一樣。
可在這件事情裡麵,又好似全沒有劉夢棣的事。
又或者說,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即是引皇帝劉瀧去藍輿閣的劉夢棣!
他在踢了一腿那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塊牌之後便走開了。
那骨牌一張張得倒下,最後所有牌都被掀翻在地之時,卻是又找不著他的人了!
李蕘心中有些隱隱的後怕。
這事若真是劉夢棣的算計,那城府絕不是自己能對抗得了的。
李蕘此時也明白了秦謙與盧檢為何會如此忌憚劉夢棣。
李蕘正在看著劉夢棣的時候,那秦謙也正轉過頭看向了劉夢棣。
秦謙好似也猜出了些什麼來,隻是現在劉夢棣將腦袋四十度角向邊上抬頭,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著實讓人玩味。
正此時,那卓不凡大聲地說道“皇上!何溯之之案何解?”
劉瀧見得卓不凡咬死了何溯之不鬆嘴,一下子覺得對方的嘴臉十分令自己厭惡。
正所謂家有諍子不敗其家,國有諍臣不亡其國。
劉瀧再如何也不會將直諫的卓不凡如何。
隻是他現在表現得極為為難,因為他根本就不想治何溯之的罪。
此時秦謙突然又走出來幾步來到殿中言道“臣有議。”
劉瀧見得秦相出來,喜出望外,他知道秦謙一定是想到了什麼辦法幫自己解圍。
他連忙說道“秦相請講來。”
秦謙說道“何侍郎非是庸吏,隻是因自保之故而不敢言此弊端,更是怕朝政局勢有所動蕩而使社稷不安,更是擔心那北狄之鐵騎因蔑視我關中又見我空虛而強犯邊境,那東齊更是會因我朝上下動燙而加兵屯營。何侍郎忠心之舉,可容之其悔。但此不言之罪不可恕也,還請皇上重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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