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墨的深淵竟然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清澈純粹。
至深也至淺。
空白也濃鬱。
似是偽裝又恍如真情。
“還是我幫你拿著吧,兩英寸還是有些重的。”
手裡的重量消失。
阿布拉克薩斯眼簾微垂,落在裡德爾垂下的陰影。
走廊的燭火被風吹的晃了晃,微微搖曳,
他抬眸,很輕的眨了兩下,灰沉沉的眸子望著麵前露出極好看笑容的少年,點起了一抹微亮。
裡德爾到底是裝作一無所知故意露出那副懵懂蠢樣,還是真的沒有意識到?
他總以為自己是隻吃人的老虎,可這隻老虎的臉上又總是寫著學長,靠近我吧,我很聽話的。
他的言語總是沒有一點真心,行動也總是透著殘酷至極的殺戮。
可那張臉,那雙眼睛偶爾流露出來的卻是若隱若現的,接近我吧,觸碰我吧,親吻我吧,我很喜歡的情緒。
雖然從一開始是他接近的裡德爾,可後來卻是他主動攀繞了上來,像一條濕滑黏膩的毒蛇,吐著嫣紅的蛇信子,緊緊纏在他的腳上,腰間。
荒野的老虎以為自己在狩獵,卻忘了被豢養的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主人的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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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總以為自己的爪子還像以前那樣鋒利,自己的牙齒還像在草原時那樣尖銳。
灰色的眼眸彎了起來,極淡的眸色盛了一絲即將窺探的真實。
阿布拉克薩斯輕輕捏著老虎的下巴,剔透的眼睛泛著星星光點,映著老虎的臉,漂亮卻冰涼。
然而,在那冰涼之下卻翻騰著一抹主人也不知道的淺淡迷蒙。
“那就謝謝你了,我親愛的湯米……”
黑色與灰色交織,若暗又若明。
他們都在清醒或茫然的平息著心臟隱隱出現的微小裂痕。
接下來的幾天,阿布拉克薩斯和裡德爾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他們總是很擅長將波瀾撫平,也總是很樂意維持表麵的平和。
當然,也總會在敏銳的察覺出威脅後便毫不遲疑地斬斷它。
近來幾天,記者們也開始出現在德姆斯特朗,為勇士們刊登。
但這些都跟阿布拉克薩斯無關。
自從那天遇見恩薩克斯之後,這隻曾經的小狗就將他們校長告訴他的所有關於第一個項目的消息對阿布拉克薩斯托盤而出。
然後又揚著綠油油的眼睛用魔杖比劃,他還知道後麵兩個項目,但他現在不能告訴他,除非……
恩薩克斯沒有再寫,隻是眨著那雙亮人的眼睛看著他。
阿布拉克薩斯麵帶微笑對他表達了真誠的感謝,隨後,在那雙滿是期待的綠眼睛下毫不猶豫的離開。
他以為他能憑借這個威脅一個馬爾福?
他是誰啊?
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阿布拉克薩斯看著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恩薩克斯,眼神涼了下來。
“薩克斯先生似乎總是很閒?”
他抱著書神情不悅的盯著他,幾乎沒有露出任何客套的馬爾福笑容。
恩薩克斯愣了一下,揚起的嘴角緩緩下垂。似乎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還對他笑的人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冷漠。
下意識張嘴,意識到自己無法發出聲音後,連忙抽出魔杖。
一串挪威語瞬間閃現在阿布拉克薩斯麵前。
可誰知他看也不看,徑直穿過那團字母。
恩薩克斯變得慌張,試圖拉住他的手,口裡不斷發出無意義的音節。
在即將碰到他時,阿布拉克薩斯停了下來,冷冷睨了一眼過去,讓恩薩克斯的動作生生停下。
青澀的少年局促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
阿布拉克薩斯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
他對自己的態度太奇怪了。
像一隻搖著尾巴想要討好主人的小狗。
目光落在恩薩克斯身上,探究的意味毫不掩飾。
難道是因為幼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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