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看著那雙淡薄的近乎透明的眸色,恍然之間,覺得似曾相識。
像凜冬的寒石,又像蒙了一層輕紗的玻璃,看人的時候是空洞的,但也是極其熱切的。
鬼使神差般,忽然伸手覆了上去,蓋住了眼睛。
他的手指很涼,但他覺得那雙漂亮的眼睛卻是有些溫度的。
長長的睫毛像細密的羽刷,在掌心掃啊掃,有些癢。
裡德爾緩緩斂眸,猩紅的瞳目,一絲晦澀至極的血芒浮現。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臟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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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某個掩埋久遠,幾乎要沉入地底的秘密忽然出現在他麵前,離得那樣近,卻始終隔著層薄薄的細紗,讓他看不清也摸不見。
莫名至極,卻又無法抑製。
就好像他總覺得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看過那雙眼睛失去溫度的樣子。
“阿布,你喝醉了。”
聲音有些沙啞,像沒喝水一樣乾渴。
裡德爾端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
入口發現極甜,才意識到那馬爾福的杯子。
移開手,若有所思的盯著已經顯了醉意的人。
同時眼裡的疑惑愈發明顯。
怪,
實在是怪。
馬爾福難道真的是黑魔法修煉成精?
他一直不相信能有人會影響他的情緒,或者說操控,是的,操控他的心臟。
裡德爾其實很早就有意無意的察覺出馬爾福似乎能讓他的情緒更加的波動起伏。
當他戴著那副溫潤的麵具對他人笑意盈盈時,心裡總是覺得乏味又無趣。
敬仰,愛慕,欣賞,示好,甚至惡意,他接收的所有情緒,哪怕是來自那位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謹慎至極的鄧布利多,也始終是流於表麵,從不會深入。
他也許會戒備那位偉大的白巫師,又或者畏懼,但他始終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任何人提到他的名字,隻會露出敬畏恐懼的表情。
因此,他雖然謹慎,卻也隻是謹慎。
可唯有馬爾福,這個很奇妙的一個人,他整個人似乎被施了什麼古老神秘的魔法。
會放大他的所有情緒。
會讓他流於表麵的情緒下沉,沉入心臟。
而現在,甚至直接操縱了它。
他會因為有人覬覦他憤怒,也會因為得到他愉悅。
他喜歡和他身體接觸,尤其是越深入越好,從最開始的牽手,擁抱,以及出乎他意料的接吻,到現在恨不得在他所有裸露的肌膚留下自己的痕跡。
再然後……
再然後又該如何?
裡德爾已經不滿足現狀,他總覺得還有什麼更絕妙的接觸,能夠讓馬爾福露出他更喜歡的表情。
然而這一切的親密舉動,若是放到他剛進入霍格沃茨時,哪怕是剛剛升入三年級,他都極為不屑,甚至會對著向他說這番話的巫師丟幾個索命咒。
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去觸碰那些垃圾,那些肮臟低賤垃圾又有什麼資格敢站在他麵前。
但偏偏他竟然容忍了馬爾福,不僅是從一開始的偽裝,勉強壓下心裡的厭惡。還是後來的主動,主動對他作出那些控製的,宣示的動作。
都無一說明了他對他的忍耐。
其實,現在想來,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允許了馬爾福的靠近,即使有著不耐,卻依舊沒有拒絕這人的接觸就已經是件值得稱奇的事情。
畢竟除他以外,所有試圖往他身上爬的垃圾,他最後都給予了他們去見梅林的恩賜。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容忍,或者說允許。
允許他的靠近,更允許自己的接受。
裡德爾將有些昏沉的人摟了過來,眼尾處不知何時染了紅色,猩紅的瞳孔漾起一絲醉意。
骨節分明的冷白色手指耐著性子將馬爾福戴著的手套剝下來。
晦暗之下,暴露了摻著青紫的白色。
漂亮又魅惑。
紫衫木魔杖依舊沒有綻放任何火花。
抱著微微顫抖的人,緩緩俯身,
他已經不想在無人的角落糾纏。
他要在燈光搖曳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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