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布拉克薩斯剛畢業的那一年,也就是裡德爾七年級之時,相當聰慧的好學生以每門考試都是最優的成績升到了7年級,並且以自己彬彬有禮與天資卓絕的特性成功擔任了霍格沃茨的男學生會長,成為了眾多學生尤其是斯萊特林學院榜樣和領袖。
在這一年裡,儘管霍格沃茨發生過多起惡性事件,但仍舊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對他產生影響,絕大多數師生甚至十分讚賞他那果決的處理手法。
唯有鄧布利多,他並不像其他師生般喜愛著他,甚至總是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注視著裡德爾。
與此同時,另一邊身處魔法部的阿布拉克薩斯,正像他曾經那位先祖般,開始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蠶食著英國魔法界的權力中心。
月升月落,潮起潮歸,雙向鏡的鏡麵,總是流閃著細碎的魔法熒光,聯通著這邊的人和那邊的人。
大馬爾福先生一開始對於自己兒子這一段感情,保持著隨意輕蔑的態度,他不認為這是一段真正的、可以長久走下去、並且為之有利的情感。
但幾年的時間轉瞬即逝,他所輕視的那段看起來無比脆弱的情感竟然漸漸凝固成了一條肉眼可見的堅硬線條,緊緊纏在他寶貝兒子的身上,仿佛再也扯不下來一樣。
儘管他仍舊願意相信他的孩子能夠作出屬於馬爾福的選擇——即與一個合適的純血家族進行結合。
但有些時候他不得不對自己的信心稍顯懷疑,尤其是曾經有一次他路過自家兒子的書房,無意間聽見了一個對他來說既不陌生但也不算熟悉的聲音,幾乎是一聽見那聲音,眉頭便已經下意識皺起。
果不其然,一連串不堪至極難以入耳的話就這樣從他兒子的書房裡傳了出來。
但作為一個穩重大氣的父親,是絕不可能作出突然闖進自己兒子房間大聲斥責的行為。
於是,他隻能暫時按兵不動。
隻是,偶爾在妻子麵前提一提自家兒子的年紀,哪家純血家族小姐的情況,甚至有時再評價一句,這孩子和阿布
向來懂得他心思的妻子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暗示。
“阿布,”馬爾福夫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對著自己兒子招了招手。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抬頭,灰眸在她和她身後的父親身上流轉片刻,見父親略微避開了自己的視線,阿布拉克薩斯立刻意識到他母親叫他的原因。
想到昨晚雙向鏡裡的那張越發詭譎難辨的臉,阿布拉克薩斯看向他們的表情淡了下來。
緩步走過去,在馬爾福夫人尚未開口之際,率先說話,“如果媽媽想跟我說的是關於哪位純血女士的話題,或許我可以先回書房。”
一開口,直接堵住了馬爾福夫人接下來的話。
她靜默幾秒,在自己兒子越發平靜的目光下,緩緩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微微搖頭,示意自己對此無能為力
馬爾福先生噎了一下,這跟他們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阿布——”
“如果爸爸也想談論這些目前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的事,那您為什麼不多去去魔法部呢?”
阿布拉克薩斯全程麵帶微笑,除了這暗含他閒得沒事乾的話之外幾乎挑不出任何錯處。
這下,馬爾福先生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能乾瞪眼盯著他看,用眼神訓斥他為老不尊。
阿布拉克薩斯嘴角弧度加深,他望向自己的母親,漂亮的眉眼輕微一皺,透亮清淺的灰眸輕斂。
“我不想這樣沒有意義的對話出現在和您的聊天裡,好嗎,媽媽?”
這種近乎於撒嬌的語氣讓馬爾福夫人毫無抵抗力地直點頭,下意識抬手摸著自己兒子柔順的長發,然後摟進懷裡,感慨著我的阿布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