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求偉大目標的道路上,有時候承諾不得不被打破,但我會向你道歉,這是我的錯誤。”
裡德爾眉宇微壓,雙手抱在胸前,征服魔法部和世界是必要的,隻有這樣永生和阿布才會永遠處於他的掌控之中。
阿布拉克薩斯抬頭,對著光,表情變得若有所思,隻是嘴角含了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主動選擇讓我們牢不可破的信任出現鴻溝?”
豎瞳倏地一動,紅色豎瞳在昏暗中更顯森然,“不,當然不可能。”
他上前一步,握住阿布拉克薩斯的手臂,五指攥緊,“但恐懼才是服從的最好方式,魔法即強權。
絕對的善惡從不存在,差彆隻在於強者和無法分清事實的弱者,而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後者。”
握住阿布拉克薩斯的五指越發用力,冷白鋒利的下顎顯得越發殘酷。
“至於你所說的鴻溝,”
嘴角微揚,一把把人從沙發上拉起來,輕而易舉禁錮在懷,低下頭,緊緊盯著他的臉,“它永遠不會出現。”
“是嗎?”
阿布拉克薩斯嘴角依舊掛著笑,眼底卻越發涼薄,他抬頭,兩人的臉挨的更近了。
手指倏然抬起,落到裡德爾的臉側,而後緩緩下滑,掐住咽喉,動作勁厲。
在這過程中,兩人四目相對。
阿布拉克薩斯指上用了力,慢條斯理,又極儘冷漠,“你真的覺得我能夠一直對你仁慈?”
瑩亮閃爍,凜寒白光照亮他毫無波瀾的灰眸。
刺目血色從咽喉滲出,淌過蒼白肌膚。
裡德爾一動不動,仿佛沒有感受到致命之處的疼痛。
阿布拉克薩斯手指用力,語氣冰冷,“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
掌控魔法部對湯姆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沒有掌控不會礙事,掌控了也不會起多大作用。
所以,阿布拉克薩斯不認為他會為了一個魔法部,撕毀承諾。
裡德爾抬手捉住掐住自己咽喉的手,摸到一小塊溫熱的液體,是他流出的血。
盯著指尖的殷紅看了幾秒,突然抬手將血抹在阿布拉克薩斯淡色的唇角,動作親昵又強硬。
在後者越發不悅的神情下,才緩聲緩調,不緊不慢地開口,“很難猜嗎?我以為你會很容易想到。”
瞧著嫣紅無比的唇瓣,裡德爾動作越發親昵,
“無非兩個原因,永生,以及你。”
目光緩緩下移,落到阿布拉克薩斯的拿著魔杖的左手上。
“阿布要用魔杖對付我?要用哪一個魔法呢?”
他摸著阿布拉克薩斯的臉,無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一個用力把對方往懷裡帶。
“是鑽心剜骨?
還是……”
手掌覆上阿布拉克薩斯攥著魔杖的手,力道極大,不容反抗地,強行帶著,一路上滑,最後把魔杖往自己心臟處按住。
“……阿瓦達索命咒呢?”
阿布拉克薩斯手指攢動,淡漠的灰眸將一層極冷的寒意掩住,猛然甩開裡德爾的手和懷抱,向後退了一步。
唇齒間血腥味正濃,抬手擦了一下,目光落到裡德爾被魔法劃出一條傷口的咽喉,沉默片刻,忽然輕輕笑了一下,笑聲又淡又輕,仿佛剛才兩人的交鋒隻是幻象。
但裡德爾卻頓了一秒,微眯紅眸。
笑意在灰眸裡浮現,淺淡的燭光下竟然有一瞬的瀲灩輕魅。
阿布拉克薩斯抬手,拽著裡德爾的領口,一把將人扯了過來。
暖黃光亮下,過近交織的距離曖昧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