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孫哥,你運氣真好,竟然這麼快采夠了礦石!不像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夠!既然那條通道你找了,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吧!”杜休一臉羨慕道。
“小先生,真會開玩笑,您哪還用采礦石。”孫姓青年笑著說道。
“還是采滿吧!畢竟我也是礦奴,馬大師晚上都能被人殺死,我還是老老實實守點規矩吧!”提到馬大師,杜休有些低沉道。
一旁,連若飛突然指著另一條礦道,麵帶驚喜道“休兒,你看,那是不是秘鎢礦石?”
杜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嘿,還真是!大飛,好眼力啊!”
倆人說完就往另一處礦道跑去。
看著倆人身影消失,孫姓青年臉色瞬間陰沉。
他旁邊,一位手持鐵釺的瘦弱中年男人出現。
“怎麼回事?”
“杜休旁邊那小子筐裡有秘鎢礦石,而且是一整筐。”孫姓青年壓著聲音,向杜休消失的礦道指了指,“他倆去那條礦道了。”
中年男人麵露喜色,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猶豫道“要不換倆人吧!彆動杜休了,咱們有個風寒感冒、跌打損傷,好歹他能給咱們配點藥!”
“不動杜休?現在秘鎢礦石越來越難找,找不夠礦石,出去挨一頓鞭子,吊一晚上,這冰天雪地的,撐不過前半夜就成了冰棍?你他媽活夠了?”
孫姓青年將筐往地上一扔,筐內礦石散了一地,裝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石頭,帶著銀色星斑的秘鎢礦石隻有四五塊,遠遠不夠上繳數目。
“搶其他人吧!”
“拉幾把倒吧!現在礦洞裡,這幾夥人,誰好惹?再說了,杜休跟大蟒那夥人關係好,咱們的人就是被大蟒殺的,你不想報仇?”
本身這個礦場內的秘鎢礦石,就隻剩下一些邊角料,隨著礦奴的深入,秘鎢礦石越來越難找,礦奴也分成了數個小團夥,抱團取暖。
他們一夥原本也有七八個人,但上個月,因為收集秘鎢礦石,在與以大蟒為首的礦奴團體火拚中失敗,隻剩下他們倆人。
“那倒也是,行吧!”
中年男人短暫思索後,點頭道。
對於杜休,他並沒什麼好感,隻不過留對方一命,以後自己有個什麼病,可以向他求助。
但既然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殺杜休也行,要怪就怪他運氣不好。
為了不提前引起杜休的懷疑,倆人都背上筐,上麵裝滿了礦石,向杜休去往的礦道追去。
兩人來到杜休身影消失的礦道轉角時。
突然。
一把一米長的鐵釺,猛地刺出,著急追趕杜休的孫姓青年,在看到鐵釺的瞬間,麵露驚恐,但背著沉重的礦石加上奔跑轉彎的慣性,使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磨得發光的鋒利釺頭,沒有絲毫障礙的插入孫姓青年的脖頸。
手握鐵釺的少年,正是麵無表情的杜休。
在杜休出手的瞬間,連若飛的工兵鏟,也帶著呼嘯聲,豎劈向中年男人。
中年人的頭骨遭受重擊,鮮血從額頭流下,目眥儘裂。
“小兔崽子,竟然提前埋伏,去死吧!”
他左手一把抓住連若飛的工兵鏟,右手舉起鐵釺準備反擊。
旁邊,杜休抬腳,一腳踹在孫姓青年腹部,對方捂著汩汩流血的脖子,眼中帶著不甘,連連後退,最終倒地抽搐,瞪著雙眼,沒了氣息。
騰出手的杜休舉起鐵釺,直奔中年男人心臟而去。
額頭上的鮮血,淌了中年男人滿臉,眼眶處全是血液,影響了他的視線,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