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休,你笑什麼?你有什麼臉笑?”
“我笑他們,是一幫傻嗶,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杜休指著附和馬大師的一乾學徒,大聲笑道。
在場的藥劑師學徒,皆是各地的天才,年少成名,血氣方剛,聽到杜休所言,皆是雙眼噴火,紛紛還嘴道
“你他媽什麼意思?”
“你罵誰呢!。”
“姓杜的,敢不敢比比調製藥劑的本事,我調不死你!”
“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彆想出這個門了!”
“有種群毆!”
杜休掃視一圈。
“你們覺著這幫老東西,幫你們牽線,找財團的人簽合同,真的隻是為了給你們藥草資源?一個個跟著傻子一樣,還對他們感恩戴德!你們用屁股想想,財團會這麼好心?想想你們簽的合同,他們給藥草資源,代價是什麼?幾年的藥草資源,把你們一輩子都買了,你們不是傻嗶是什麼?”
“再好好想想,這幫老東西,講課時,是不是一直在強調修院內資源緊張,背靠大樹好乘涼?你們對比一下,前三天,黃老他們講的是什麼?”
杜休說完,很多人不禁沉思。
能成為藥劑師,肯定不是徹頭徹尾的傻子。
就算是天天泡在調配室內,不懂人情世故的學徒。
但他們基本邏輯思維是沒問題的。
簽合同時,財團的人一直在強調,名額有限。
但事實上,隻要想簽,幾乎都簽了。
再加上馬大師上課期間,給眾人灌輸的思想,當時馬大師身上,有修院導師的濾鏡,讓他們沒有多想。
現在細細品味,確實目的性太強。
有人率先回味過來。
“我學過帝國律法,合同後麵的違約條款,確實很霸道,若是我們修院畢業後,不去財團工作,需要賠償的金額,確實幾輩子也還不完。”
“去財團工作,也沒什麼不好啊!”
“艸,想起來了,財團的藥劑師,他們每個月攤派的藥劑任務量,十分巨大,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而且一旦進入財團,就不能給彆人調製藥劑了。”
“真的假的啊?不會這麼欺負人吧?怎麼沒聽人說過?”
“媒體都是財團控製的,他們不想你知道,你哪能知道?”
“那馬導師怎麼會讓我們簽這種合同。”
“服了,你這腦子,怎麼當上藥劑師的?這老邦菜,肯定是財團的人啊!簽合同時,他剛打完電話,財團的人就來了,還帶著那麼多合同,這是早就準備好的陷阱啊!”
一乾藥劑學天才炸開了鍋。
六位導師有些慌亂,紛紛開口安撫眾人。
馬大師雙眼噴火的看向始作俑者“杜休,你敢汙蔑老夫,帝國修院,你永遠彆想進了!”
杜休站起來,厲聲道“你說我種種不堪,我都承認,但是一件事,老子要跟你算一算。”
“你還有賬要跟我算?”馬大師氣極反笑,“老夫倒要聽聽,你想跟我算什麼賬!”
“彆的我都承認,但剛才你說我招嫖,誣陷我朋友是野女人,這句話我不承認”
“哦,老夫一時口快,怎麼,你還想讓我道歉啊?”
薑早早坐在角落裡,輕聲道“杜休,給我狠狠的揍他!”
杜休回頭,衝著薑早早咧嘴笑道“正有此意。”
說完,杜休隨手抄起紅酒瓶子,衝著馬大師頭上砸了過去。
馬大師見杜休抄起酒瓶子衝來,瞬間目瞪口呆。
在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挨揍的概念。
靠著四級藥劑師、帝國修院導師、財團人士,這三重身份,他走到哪裡,都是被眾人環繞,身邊儘是恭維。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敢打他。
而且還是跟街頭鬥毆的小混混一樣,被人用酒瓶子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