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梅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要是知道的,非得問她要一筆教導費。
自從顧母開始催婚後,她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婚姻的本質與她展開激烈的討論,弄得本來就佛係的人,更擺爛了。
這就叫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可是她不知道,所以錯失了一筆進賬。
晚飯過後,顧母拿出了她準備好的東西。
一雙皮鞋(空間裡扒拉出來的),一斤紅糖,半斤大白兔奶糖,六尺的布料,外加一個六塊錢的紅封,一式兩樣。
“哇!老太太今個大出血呀!”
顧母白了她一眼“你懂啥,自古以來謝媒禮都重,鞋子衣服糖果紅封是必須的。
這紅糖是代替肉的,咱家兩個工人,不缺錢,其它的這些就不能少。”
白話完閨女,顧母又叮囑了顧二弟“明個一早先去看過你爹和奶。
然後帶點東西去你姑還有衛家坐坐,完了去媒婆家,趕在吃飯前去大隊裡相熟的人家認認門。”
顧二弟笑看一眼媳婦,抬眉應道“知道了,娘。”
“那行吧,明天事情還多著呢,大夥都休息吧!”
顧雪梅沒意見,這又不是她結婚,明天她還得苦逼的上班呢。
第二天,等顧雪梅下班回家,坐在炕上吃晚飯的時候,順風耳道“姐,明天我跟你們一道上班去!”
顧雪梅嘴巴裡包著飯,含糊不清的問“咋的,你的手續辦好啦?”
“昂,今天下午過去的,不僅我的,你的也辦下來了,你過段時間直接過去就行。”
“行,我知道了,不過這冰天雪地的,你咋不在家躺著呢。”
坐在熱乎乎的炕上看雪景,多愜意的生活啊,小年輕不懂得珍惜啊!
“嘿嘿,我一個人擱家待著也沒事乾,就陪青竹一道上下班唄。”
而且,家裡就剩她和婆母、小姑子小叔子一起,總覺得有些彆扭,倒不如去單位看看,怎麼說也要跟未來的同事認個臉熟吧!
猝不及防又被秀了一臉,顧雪梅選擇沉默。
“姐,你咋不說話啦?”
既然無法沉默,顧雪梅選擇轉移話題“哦,沒事,我在想,你今天出去聽到什麼好玩的沒?”
順風耳臉上帶著幾分氣憤“說到這個,我倒是聽到一個跟娘有關的。
就大隊長往支書走的哪條路上,他們在嘀咕說什麼給娘介紹個男人。”
顧母氣得臉都紅了“呸,老娘現在日子好過的很,誰要改嫁,一群王八犢子,見不得人好的東西。”
顧雪梅倒是不介意顧母二婚,但是,她娘是誰都能肖想的嗎。
就大隊上的這些人,不是她看不起人,沒一個能讓她娘的日子,比現在還好過的。
就連顧四弟都知道“肯定是咱們家,這段時間出的風頭多,有人看上咱家的家底子了。”
顧二弟眼色一暗“沒事,回頭我去教訓他們一頓。”
說回頭就回頭,晚上等大夥都睡著了,顧二弟的屋門悄摸摸的打開了,裡麵出來一高一矮兩個人影。
早在來之前,顧二弟就憑借著順風耳的形容,鎖定了動了歪心思的人王三德家,這會便抹黑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