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餘竹和姚狐之間上演著追逐戰,兩人打打鬨鬨,轉眼就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白洛洛被剛剛的嗆水嚇了一跳,抱著泳圈不撒手。
“謝,謝謝燕神。”
他抹了一把臉,有些不好意思。
燕祁一手抓著白洛洛的遊泳圈,另一隻手還遊刃有餘地抬了抬自己臉上的墨鏡,酷酷地道,“不必。”
燕祁臉上的墨鏡從他們見了麵起,就沒見他摘下來過,就像是焊在他臉上了似的。
人還不錯,可是戴上墨鏡之後莫名欠揍。
白洛洛忍著心頭的吐槽,看到燕祁之後,他又一次想到自己前兩天被完虐的過程,腦袋上濕漉漉的兔子耳朵默默耷拉下來。
這就是被刺客支配的恐懼!
身為脆皮巫醫,他與刺客不共戴天!
最重要的是,姚狐雖然嘴上懟他,但是在和他對戰的時候好歹還手下留情,讓他死得不那麼難看些。
燕祁不一樣,他現實裡喜歡毛絨玩具,但在遊戲裡卻實實在在的是個殘忍暴虐的大魔頭。
每次他被刺客弄死的時候,巫醫的殘肢斷臂都會在地上開大會。
十分血腥。
燕祁語帶笑意,他低頭湊近白洛洛的兔子耳朵,“怎麼?不樂意看見我?”
溫熱的呼吸撲來,白洛洛的兔子耳朵猛地立起,跟拔地而起的消防栓一樣,“啪”一聲打在了燕祁的臉上。
兔耳,雄起!
燕祁“……”
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吸了水,濕漉漉的,打在臉上,甩了燕祁一臉水。
燕祁抹了一把臉,臉色微妙。
他一直都很喜歡毛茸茸的東西,隻要看見自己喜歡的毛絨玩具都恨不得全部帶回家,裡麵也有很多兔子玩偶。
他喜歡在下雨天的時候將自己埋進那群玩偶裡,當自己被厚重絨毛所包裹的時候,就像是摔倒進了裡,甜蜜又溫馨。
但是白洛洛跟那些兔子玩偶不一樣……
溫熱的兔耳蹭過臉頰,灼熱打破冰冷,他不是毫無生機的玩偶,而是靈動的小兔子。
燕祁心裡癢癢的,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受。
反正他對毛茸茸的感受都是一樣的。
這應該是愛屋及烏吧?
他垂眸看著白洛洛,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跟遊戲裡殘忍暴虐的刺客一樣一樣的。
燕祁緩緩道,“我記得有一道菜,就是用兔子耳朵做的。”
“撒點辣椒,嘎嘣脆。”
白洛洛“……”
“啊啊啊啊啊!”
白洛洛抬爪揪著自己的兔子耳朵,高聲尖叫,一爪子將遊泳圈呼在燕祁臉上,給他砸進了水裡。
但他忘記了,他是個旱地兔子。
他不會遊泳。
遊泳圈脫離手掌的一瞬間,一股麵對未知和失控的心慌席卷了心臟,周圍的浪潮仍舊沒有停歇,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打在身體上,推著白洛洛往前走。
雖然他有一米七出頭的個子,但是水池裡浪頭打來的時候,浪尖的水深驟然變深,淹沒了他的口鼻。
身邊沒有任何依靠,腳下一瞬間離開池底,白洛洛驚呼一聲,嗆了口水,嚇得臉都白了。
驀地,一隻有力的手臂將他穩穩圈住,帶著他在水麵上浮動,讓他的口鼻浮出水麵,得到了一絲喘息的契機。
燕祁將白洛洛摁進懷裡,見他狀態不太好,當機立斷,帶著他往岸邊遊。
遊泳圈飄的有點兒遠,他給宋予安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兩個拿到,帶著白洛洛慢慢浮到出池的樓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