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安最近很苦惱。
他一直搞不明白,冷茗和他之間莫名其妙的氛圍到底是因為什麼產生的,好像是從上次一起玩兒完那場國王遊戲,回來之後他總是覺得冷茗和他之間不太對勁兒。
尤其是上次冷茗易感期之後,他和冷茗之間的關係更加微妙了一些,變得有些不可言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宋予安趴在電腦桌上,將自己的臉埋進臂彎裡,想著想著,卻忍不住在溫暖的訓練室裡睡了過去。
時間穿梭長河,冬日的魔法蔓延了整個小城,絲絲涼意浸透枝椏,窗外的樹枝被積雪壓彎,順道將太陽拽下了山。
鵝毛大雪翩飛,雪落無聲、亦無痕。
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宋予安怔了怔,迷迷糊糊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去摸電話。
alpha的聲音裡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迷糊,他沒看是誰,直接接了電話,“喂?”
那邊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聽上去很是無奈,還有點兒尷尬,“那個,是宋隊麼?”
宋予安迷茫地應聲,“我是。”
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再看一眼來電人,宋予安瞬間清醒。
是冷茗。
為什麼這個人會用冷茗的手機給他打電話?難不成是冷茗出什麼事兒了?
想到這一點,宋予安立刻緊張起來,“請問是冷茗出什麼事了麼?”
那個人連忙安慰,“不是的不是的,你放心,他隻是……喝醉了。”
“醉、醉得有點兒,咳。”
“總而言之宋隊你快點來吧,來了你就知道了。”
宋予安沉聲道,“好,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過去。”
冬天的夜還是很冷的,路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哪怕白日裡有人打掃過,但是在深夜中,道路上還是鋪上了一層。
好在馬路上過車多,把馬路上的積雪全都壓成了旺旺碎冰冰,還算比較好走。
大概開了二十分鐘的車,宋予安總算到了地址上的酒吧。
alpha鎖好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身駝色的大衣在酒吧門口暖黃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溫柔至極。
青年將自己的白圍巾裹緊,長長的眼睫毛上很快就落了幾片雪花,呼吸在冰冷的空氣中變成了白色的霧氣。
他乘著風雪,帶著雪夜的涼意,踏進了酒吧的門裡。
冷茗和他這幾個朋友並沒有在包廂,而是找了個角落裡買醉。
宋予安過去的時候,冷茗正縮在角落裡,靠在背後的抱枕上,安靜地看著這幾個人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