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個宮女受儘了責罰,也不肯交代真正主使之人。
她堂堂娘娘,尊貴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都老了,還會被人潑臟水。
德妃氣的不行,不僅去皇帝麵前自辯了一番,這幾日還把自己宮裡的人派出去了一大半,細查此事。
隻可惜,除了那個小宮女以外,再無其他的線索。
偏偏那個宮女一口咬定是她指使的。
聽慎刑司那些人的意思,再審下去,那個小宮女肯定熬不住了。
“娘娘彆太憂心了,免得傷了身子,王爺和側福晉說了,他們都相信此事和娘娘無關,定是那有心之人刻意安排的,想壞了娘娘和王爺之間的母子之情,王爺絕不會上當的。”
“我知道胤禛不僅聰明,且沉著冷靜,不會上當,可這事一日不查清楚,我這心裡便一日不得安寧。”德妃氣的直拍桌子“本宮這些年從不與人為敵,到底是哪個下賤胚子故意使壞?”
她都沒有和宮裡這些人鬥了,怎麼偏偏有人要來招惹她呢?
“娘娘,其實未必就是宮裡的人,您想想……宮中這些嬪妃同您無冤無仇的,何必如此呢?”
就算德妃年輕時候同宜妃、惠妃她們幾個因為爭寵,鬨得很不愉快,可大家上了年紀以後便有了默契,早就沒有任何爭鬥了。
那幾位娘娘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那些年輕的嬪妃和她們這些早就上了年紀,再無恩寵的娘娘們,更沒有什麼交集了。
“不是宮裡的人,難不成是宮外的人?宮外的人如何能收買宮中的宮女呢?”德妃皺了皺眉。
“娘娘,這一批小宮女入宮的時間還不足半年,半年前她們可都是住在宮外的,或許有人很早就開始布局,想往您身邊安插人。”暮冬說道。
“有那個本事往本宮身邊安插人,又特彆討厭年氏,這滿京城恐怕也沒幾個人了吧。”德妃說著皺了皺眉“這麼推敲起來,本宮那兩個兒媳嫌疑最大。”
暮冬聞言沒吭聲。
這可是他們家娘娘說的,不是她說的。
“派人去查,本宮要知道,這件事是否和老四媳婦兒、十四媳婦兒有關。”德妃吩咐道。
“是。”暮冬應了一聲,連忙去安排了。
她會讓人仔細查那個小宮女的底細,或許會有一些收獲。
……
懷這一胎,年惜月本以為她不會害喜了,畢竟……如今已是一月中旬,她腹中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大了。
可誰曾想,上元燈節過後,她突然開始害喜了,聞到肉味兒和其他比較膩的味道,便吐的厲害。
衙門裡雖然已經開印了,但胤禛最近並不忙,隻要得空就會在王府陪著年惜月和孩子們。
見年惜月吐的厲害,胤禛不免有些擔心,詢問了芸娘後又派人請來了何太醫,替年惜月開止吐的方子。
“王爺,婦人害喜本就很常見,以年側福晉目前的狀況,還是不喝藥為妙,側福晉肯定喝不下,聞到這藥味兒隻會吐的更厲害,隻能按照側福晉如今的喜好來。”
“側福晉喜歡吃什麼,能吃下什麼,您便讓膳房做什麼,福晉不喜歡的東西,不喜歡的味道,千萬要拿遠些,等熬過這段日子,一切便正常了。”何太醫恭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