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薇應了一聲,連忙去傳話。
“彆理她,肯定是允禵叫她過來的,無非是想求你,替他們美言幾句,也好讓他進宮探望德太妃。”
胤禛說著冷笑一聲“朕是不會讓他們見麵的。”
他們母子二人原本是他最親的人,在先帝病入膏肓時為了皇位,卻那般待他,他心裡怎會沒有恨意?
在額娘心裡,隻有十四才是她的好兒子,他若是把這皇位拱手讓給十四,人家才會認他這個兒子。
至於十四?人家一直覺得是他這個做兄長的,搶了他的皇位,對他恨之入骨,哪怕身在景陵,也不安分。
若非他刻意引誘,弘時又豈會同他書信往來,在信裡說他這個皇阿瑪的不是?
允禵就是故意想給他添堵,不讓他好過,既是如此?大家都彆好過。
他想見德太妃?
做夢去吧!
不殺他們,已經是他最後的仁慈。
“好。”年惜月點頭“我聽皇上的。”
那母子二人的所作所為,在他這兒的確是一道過不去的坎,年惜月不可能勸他原諒他們。
若換作是她,也無法原諒。
她還沒有傻到為了兩個外人惹他不開心。
“今日是你封後的大喜日子,沒必要為了這些不相乾的人,亂了心情,趁著外頭天未黑,我陪你出去走走。”胤禛說完後,伸手去拉年惜月。
“不想去。”年惜月搖頭“累了一日,不想動。”
胤禛聞言一怔,連忙道“是我疏忽了。”
她還有孕在身呢,今日又很累,是該歇著才對。
“那咱們就早些歇著。”胤禛道。
“嗯。”年惜月點頭“皇上先去沐浴吧,我讓芸娘給我按按腿,尤其是小腿,太酸了。”
“不必叫芸娘了,我來吧。”胤禛伸出了手,要去扶年惜月的腿。
這種事,他以前也不是沒乾過。
她之前有孕時,到了後期,孩子月份大了,腿容易腫,他都給她揉的。
隻是當了皇帝後,這還是頭一回。
“怕是有些不妥。”年惜月嘴上雖然這麼說,卻沒有躲避。
“有何不妥?我雖是皇帝,也是你的夫君,是孩子的阿瑪。”胤禛說著笑了“從前在王府時,可沒聽你說不妥。”
人家那時候使喚起他來,可一點兒也不客氣。
年惜月聞言笑了“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時候你是王爺,彆人就算知道了,也隻會說你疼媳婦、孩子,如今你貴為帝王,若此事傳了出去,那些老頑固又會上折子給你添堵了。”
“自打我做皇帝之後才發現,有的大臣,兩麵三刀、表裡不一,自己就是個懼內的,還有臉上折子勸我選秀,勸我雨露均沾,做大臣的,都管起後宮的事兒來了,也不知誰給他們的臉。”胤禛想起這些,就忍不住和年惜月吐槽起來。
“你可知,我是怎麼對付那幾個老頑固的?”胤禛問道。
“罵一頓?應該不會吧,皇上對那些老臣們,即便有不滿,也不會怒罵。”年惜月道。
總得來說,胤禛雖是皇帝,但也尊老愛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