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顧昀澈不回話,隻是捂住胸口傻笑。
秦夕月坐了下來,抓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顧昀澈倒了一杯。
“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說起正事,顧昀澈的臉色正了起來,坐下來,先喝了一口熱茶潤潤嗓子,點了點頭。
“嗯,確實是有好消息,”嘴角恰好勾起一抹嘲諷。
“說說唄!”看到他的神色,秦夕月也來了興趣。
“還記得前段時間武館的事情嗎?”
“嗯,記得,咋了,和這件事情還有呢關係?”秦夕月有些驚訝。
顧昀澈點點頭,“有點。”
“那範建是離山縣一富商之子,有一胞姐是離山縣縣令的寵妾,有縣令撐腰,在離山縣作威作福了好些年。”
“這些我知道,可這和上麵有什麼關係?”秦夕月指了指房頂。
“彆急,聽我慢慢給你說,”顧昀澈抓起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搓著,傳遞著熱量。
“這小妾受寵最主要的原因是和知府的小舅子有一腿,咳咳,”說到這裡,顧昀澈輕輕咳了兩聲,有一些尷尬。
可看到丫頭那一臉沒多想的樣子,又很快的恢複過來。
忘了忘了,他的丫頭和彆人不一樣。
沒有耽擱,又繼續說道“這離山縣的縣令想要通過這個寵妾來討好劉知府的小舅子,還讓這個小舅子在知府麵前多說說他的好話。
畢竟這劉知府怕媳婦兒,用你的話說,就叫妻管嚴,所以對媳婦兒的娘家人都挺看重。
這劉知府的小舅子王文可不是什麼好人,貪財好色又嫉惡如仇,但因為劉知府的性格和做事風格也不敢明麵上做什麼。
畢竟劉知府主張無為而治,雖不為民謀利,但也不會損害民利,他夫人的性格雖也剛硬,但兩口子這點倒是挺合拍。
所以這王文就經常讓彆人做壞事,自己從中得利,和他有瓜葛的縣令就有四個,都是一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昏庸無道之徒。
這次搜查,光王文家中的銀子,就搜出了十萬兩白銀,還不算那些房契地契和各種珠寶。
家中的夫人小妾各個穿金戴銀,身披綾羅綢緞,可見財富之多。”
顧昀澈麵上顯現厭惡之色,真不明白同樣是人,有的人怎麼能壞的這麼明目張膽,壞的這麼徹底。
“說來也巧,查出這件事,查到王文,也算是拔出蘿卜帶出泥,這王文竟是在四皇子手下做事的,專門替四皇子斂財的。
不僅每年給四皇子上供大量的金銀,這離山縣上一年挖出了鐵礦,縣令私自瞞著未報,竟夥同王文兩人偷偷挖礦。
當然,這件事情是四皇子授意的,那兩個人,沒有上麵的撐腰,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不,東窗事發,皇上知道了這件事。”
私采鐵礦,還製成了兵器,這可是謀反的大罪。
哪個皇上能容忍自己頭頂上懸著一把劍?他不怕哪天正睡著,突然劍砸了下來嗎?
所以這次四皇子,必死無疑!
自從查到王文和四皇子有牽連之後,劉知府就不敢再查下去了,事情就往上移了。
劉知府的上司是四皇子的人,本來還想將這件事情給壓下來。
可是這事既然讓他知道了,也就是三皇子知道了,怎麼可能會被壓下來,不給你來一個全國皆知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