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大夫人隻在牢裡關了短短幾天,可也著實遭了不少罪。
原本一身錦衣華服弄得臟兮兮、皺巴巴的,頭發也淩亂不堪,身上甚至還沾著幾根稻草,與從前那個體麵的戶部左侍郎夫人截然不同。
她被顧京墨接了回去,府中早有下人燒好了水,供她洗漱。
將自己打理妥當後,老夫人派人來請她去壽安堂。
沒錯,還是壽安堂。
顧家人搬到白衣巷七十六號之後,為了方便,就全部都沿用了從前那棟禦賜宅子裡的名字,給新宅子的院子命名。
因此,這府中各房各院的名字都跟從前一模一樣。
大夫人來到壽安堂的時候,一進門,便聽到顧京墨在向蘇落葵討好求饒的聲音
“好葵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那個時候事急從權,我見你的藥包恰好能混合成毒藥,便私自取了一些,你彆怪我了。”
“你們在說什麼?”大夫人走進去,開口問著。
顧玥嬌看到自家母親到來,便開口解釋;
“我們剛才在討論給沈憶舒下毒的那件事,哥哥說漏了嘴,蘇姑娘知道哥哥私自偷了她的藥材,正生氣呢。”
大夫人想起來了。
之前給沈憶舒下毒,她們向蘇落葵求毒藥,她沒同意,後來是顧京墨私底下拿了她的藥材,混合在一起做成毒藥的。
“這事兒是我的主意,葵兒,你彆怪京墨了。”大夫人開口道。
蘇落葵聽了這話,歎了口氣
“大夫人,我不是在責怪夫君偷拿我的藥材,隻是我那些藥材混合起來毒性劇烈,夫君他不通藥理,我擔心他害了自己。”
“葵兒,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顧京墨趕緊順坡下驢道歉。
“行了,我也沒有真的怪你,你沒事就好。”蘇落葵沒好氣的說著,一副拿顧京墨沒有辦法的樣子。
這模樣,更讓顧京墨覺得,蘇落葵對他一心一意。
大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牢裡走了一遭,腦袋突然開竅了,問道
“葵兒,你說你那些藥材,混合起來毒性劇烈,究竟有多劇烈?中了毒的人,如果不解毒,還能活命嗎?”
蘇落葵一副詫異的樣子,開口
“當然不能了!”
“我那幾種藥材混合,藥性相克,一次性服用過量,就會要人命的,就算一次服用不過量,連續七天也必定中毒身亡。”
“若是不內服,而是用手觸碰,或許毒發身亡的時間長一些,可若是不解毒,也一定會死,這是我身為醫者的自信。”
大夫人聽了這話,突然間渾身一陣寒意,她轉頭看向上首的老夫人,道
“母親,看來我們都被沈憶舒那個小賤人給騙了。”
老夫人沉著臉,將手裡的佛珠放到一旁,冷笑
“是啊,我們都被騙了。”
“那沈憶舒還真是深藏不漏,她的身邊一定有一個精通藥理的丫鬟,否則那幾天給她下毒,足足七天,她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
這麼一說,顧京墨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