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爺子住院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般不脛而走,越氏股價也因此動蕩,已經連續三天跌停板了。
外麵議論紛紛,內裡也諸多煩心事。
明若薇鼓動餘老和安老在董事會攻擊越舟,聲稱絕不可以讓半瞎子做越氏繼承人。
隻是沒想到雲龍幸災樂禍的同學不在少數,他們喜歡看高嶺之花如何跌下神壇,想知道越舟不再有越氏庇護,還可不可以裝成一副清高的樣子。
“越舟就算不是越氏繼承人,讓他們拍著屁股也還是追不上!”林夏檸故意說的很大聲,走廊上議論紛紛的同學瞅了她一眼,有人想要對峙,又被同伴拉了回去“得了,你得罪她就是得罪惠麟那位,彆給自己找事了。”
一句話倒是讓林夏檸更憋悶了。
洛漪嵐從身後走了出來“今天又是雨,陰冷陰冷的,你不和諸懷寧說句話?”
這些日子,諸懷寧經常來校門口等她,明麵是找禾月道歉,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就是想和林夏檸說句話。
“沒什麼好說的,真的。”
話是這麼說,但林夏檸還是忍不住遠遠看了一眼高牆外,馬路邊的那個黑點。
雖然看不清臉,隻能遠遠看見高挑的身姿,她也知道那就是諸懷寧。
自從被嚴菁扇了一巴掌,禾月也不舍得林夏檸和諸懷寧在一起而受苦“會有更好的人的。”
林夏檸回頭看著禾月,不知為何鼻尖酸澀,眼角居然濕潤了,她想問會有嗎?會有比諸懷寧還要好的人嗎?
她不需要。
禾月和洛漪嵐都看出了林夏檸的故作堅強,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林夏檸背過身,不再去看。
雨又大了,劈裡啪啦的打在廊沿,梁山知哈著熱氣暖著手,從辦公室裡走出來“乾嘛呢?要上課了,快回去。”
三個人都搭拉著肩膀,聽話的往教室走,梁山知遠遠看了一眼校外的黑點,嘟囔了一句“這孩子。”
便也急匆匆的上課去了。
“哥,你這手醫生怎麼說?”馬飛盧擔憂的看著陳鬆,“媽的,你好歹也是她親兒子,她怎麼可以對你下狠手?”
陳鬆和馬飛盧的媽知道馬飛盧現在跟著陳鬆在道上混,惱起來居然拿了擀麵杖死命往陳鬆腦袋上敲,幸好他拿手擋了一下,力道之大,淤青一片。
馬飛盧不敢去想這一棍落到腦袋上該怎麼辦。
陳鬆還沒說什麼,馬飛盧撲通一聲在陳鬆麵前跪下發誓“哥,這輩子我就跟定你了,我隻對你好,那個家我再也不回去了。”
跟著陳鬆,在外麵有吃有喝,還有頭臉,雖然他現在才十幾歲,但凡是道上混的看到他都得喊一句馬哥。
馬飛盧覺得這一切都是陳鬆給他的,也隻有陳鬆能給他。
陳鬆拍拍他腦袋“小子,我是你哥。”
馬飛盧見陳鬆不生氣,也跟著笑了“那咱回去吧,長青今天要對賬。”
“好。”
陳鬆剛打算上車,無意間一瞥眼就看見了那個青蔥窈窕的背影“她怎麼在這兒?”
馬飛盧看過去,是禾月。
陳鬆這段時間被他媽鬨得筋疲力竭,沒顧上禾月,現在在醫院看到她,不自覺蹙眉“她生病了,還是她外公生病了?”
“沒啊,沒聽說。”馬飛盧搖頭,他現在知道禾月對陳鬆的重要性,哪還敢針對禾月?不止不針對,還叮囑了弟兄們多照顧著點。
“那她來這兒做什麼?”
“我去問問。”可馬飛盧還沒走兩步,就看見禾月從醫院裡又走了出來。
“哥,你看她是不是不對勁。”馬飛盧問。
陳鬆一眼就看到了禾月前麵的女人,踩著八寸高跟鞋,步伐極快。
禾月在跟蹤她。
隻見女人彎腰上了一輛林肯,禾月趕忙跑了幾步,在路邊看著汽車緩緩駛離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氣惱的跺了跺腳。
禾月和梁山知請假以後,一到醫院就碰見了明若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