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漪嵐有些欣慰，越舟對禾月還算上心，不過她麵上又嚴肅提醒“你我無所謂，但是禾月是個笨腦子，高考前你可彆告白，不然她沒心思讀書。”
越舟啞然失笑“我知道，隻是請她看一場演唱會，感謝她這段時間一直幫我。”
洛漪嵐對越舟頗為滿意，拍拍他的肩“我很認可你。”
越舟表現的非常感動“謝謝。”
“那你繼續努力吧。”洛漪嵐點點海報上的人，“她最喜歡這個。”
“為什麼？你說我聽聽。”
兩個學霸湊在一起開始激烈討論。
一放學，禾月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家，她心心念念的演唱會就在今天晚上！
因為這個演唱會道路已經擁堵了起來，她再不快一點，怕趕不上開場。
“外公，我的橫幅……呢？”禾月一邊脫鞋一邊問，沒想到一抬眼，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所有激動的情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禾月看著外公身側的陳鬆，他頭發打理過，穿著清爽，應該是特意打扮過，想要掩蓋一些自己黑社會老大的氣質。
“回來了？”外公瞥了眼陳鬆，明顯不大喜歡他，“他說他是你朋友。”
外公年歲大了，看過不少人和事，儘管陳鬆對他畢恭畢敬，但也能看出陳鬆的不一般。
他剛剛去陽台上看了一眼，窗下停著的陌生黑車，和一根接著一根抽煙的陌生男子，一看就是陳鬆的人。
禾月怎麼會認識這種人？他得好好說說他了。
禾月沒有回答，直到陳鬆的手搭到外公的肩上“我們就是朋友啊，對吧禾月？”
看著陳鬆寬厚的手握住外公的肩，禾月立刻應下“對。”她衝外公笑笑，“外公他的確是我朋友。”
外公扁扁嘴，沒有說話。
但陳鬆笑了，他低頭對外公說“今天是新曆最後一天，我來陪外公一起跨年。”他抬頭，看向禾月，體貼的尋求她的意見，“禾月，我們包餃子吃好不好？”
禾月看向桌子上的新鮮菜肉，都貼著進口超市的標，肯定是陳鬆去買的，禾月明白今天是一定要按著陳鬆的心意走了。
“不好嗎？”陳鬆看出了禾月的猶豫，“還是你更想看演唱會呢？”
陳鬆不像是詢問，更像是一種陰陽怪氣的威脅。
“沒有，我還是陪外公過年。”
陳鬆滿意的挑挑眉於是轉頭問外公，“外公，那我們吃餃子怎麼樣？”
外公撇撇嘴“我吃什麼都行。”
陳鬆這才鬆開握著外公肩膀的手，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臂膀拎起桌上的菜肉“禾月，我們一起吧。”
禾月無法反駁，她跟著陳鬆進了廚房，兩個人擠在逼仄的空間裡，外公見沒有自己的位置，又不放心禾月，搬了把椅子坐下，盯著他們。
禾月揉著麵皮，聽到陳鬆一聲輕笑“不要不開心，你應該慶幸你的選擇，來吧，禾月，笑一笑。”
越舟站在場館門口，看著霞光萬丈到日落西山，再到繁星高掛，直到眼前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他聽著身邊走過一個又一個腳步聲，眼前掠過一個又一個模糊的身影，但都不是禾月。
如果是禾月，他肯定能立刻認出她。
身後場館響起了震耳的歡呼聲，跟著是一個又一個自我介紹，越舟在心裡默默對上了海報上的臉。
12點，禮花在夜空綻放，所有人都在歡呼新年的到來，隻有越舟佇立在夜風中，從第一首歌聽到結尾的奇跡，等一個絕對不會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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