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醒醒了。”
陳博走過去,拍拍狗屁股,把它吵醒。
小黃睜開眼,低聲嗚嗚。
尾巴在地上掃動,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陳建國提著水桶走出來“叫它乾什麼,它又不上班。”
“我也不上班,你乾嘛還叫我?”
“”
陳建國搖搖頭,轉開話題“一會兒你小虎哥來,帶咱們去醫院。”
“好。”
陳博點點頭,走到大花盆前。
上一波天藍草已經成熟采摘,還結出許多種子,現在又可以播種了。
綠色石頭還在花盆中。
陳博想了想,把靈氣擰成一股繩,像鑽頭似的在花盆裡旋轉。
眨眼間。
土壤上出現一個深坑。
他把綠石頭埋進坑裡,填平花盆。
拿來天藍草的種子,均勻地撒在土壤上,然後又澆水。
忙完這些,恰好院外傳來腳步聲。
陳博抬頭看去,看到一個膚色黝黑的青年,五官還算端正,長相隻能說一般,但笑起來的感覺特彆陽光。
“小虎哥。”陳博揮揮手。
周作虎笑著點了下頭“陳叔呢?”
“剛回屋。”
“高考完了嗎?”周作虎走過來問道。
陳博撓撓頭“考完了,就是考的不怎麼樣。”
“沒事,虎哥跟教育局局長打電話,讓他給你調一個好學校。”
“虎哥,你還有這種人脈?”陳博震驚。
“開個玩笑。”
周作虎沒想到,陳博這麼實誠,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
正巧抬頭,看到陳建國走出屋門。
“小虎來了?”
“哎,陳叔,王姨的傷怎麼樣了?”
“更嚴重了,昨天晚上睡覺都疼。”
陳建國說著,把王豔芳攙扶出來,幾人上了周作虎的車。
一輛五菱小麵包。
車後座灰撲撲的,車廂裡有一股泥土味。
周作虎不太好意思地說“陳叔,我這車是在工地上拉物資的,臟了點,你們多擔待。”
“你太客氣了小虎,那叔叔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車廂中嬉笑聲不斷。
連腳傷嚴重的王豔芳都輕鬆了些。
很快。
到了江城市醫院。
周作虎去找朋友,就先走了,陳博背著王豔芳去掛號排隊。
醫院裡很少看到笑臉。
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鼻子中間。
陳博領了號,默默在骨科外麵排隊。
“56號。”
等了不多久,科室裡有人叫號,陳博帶上王豔芳進去看病。
醫生看到這麼腫的腳踝,初步判斷是韌帶錯位,開了張病曆單,讓陳博帶王豔芳去拍個核磁共振的片子。
陳博問清楚路,又帶王豔芳去核磁共振室。
“行了,等著吧。”
核磁共振的檢查結果,一般要等一個多小時才能出片。
陳博扶著王豔芳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
隱隱約約。
他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哭聲像在耳邊響起。
陳博眉頭一皺,站起身來四處張望。
王豔芳被他這番表現搞得一頭霧水“怎麼了小博?”
“媽,你聽到小孩哭了嗎?”
“沒有啊。”
王豔芳四處看了看。
周圍隻有大人。
沒有小孩,更沒有嬰兒。
她背上涼颼颼的,轉頭問陳建國“老陳,你聽到小孩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