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著的人,襯衫被匕首劃破,袒露大片胸膛。
苗秧對上施斕陰鷙的眉眼,心裡不可遏製的慌亂了一瞬。
舔了一下有些乾的唇瓣,“斕,斕哥,我剛剛被劫持了,那人剛跑,好像是那個方向。”
苗秧抬起手指過去,卻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
苗秧眼睛一下瞪大,心裡咯噔一聲,慌張的想要抽手。
施斕稍一用力,便把苗秧的手翻轉過來,看著少年手心裡的白色布條。
施斕突然冷笑了一聲,“背著先生玩這麼花,這讓我怎麼和先生說呢?”
苗秧眉頭驀然一蹙,“你這是什麼意思?”
施斕眉眼一厲,“我剛剛分明看到有人抱著你。
那道黑影完完全全將苗秧包裹住。
看起來掌控欲十足,隻是這人太過機敏,施斕隻是遠遠瞧見一眼,那雜碎便把苗秧一推,跑了。
苗秧反應過來這家夥在想什麼,大聲吼去“抱你妹,你他媽想誣陷老子浸豬籠,你個壞心眼的。”
施斕“……”
苗秧繼續抽手,抽不動,倔強的瞪著他。
這裡雖然沒有路燈,竹林也深,但是適應了夜色後,也能清清楚楚看見對方的神情,施斕一臉陰沉,看不出在想什麼。
但是相比一個未知的家夥,這人到底靠譜很多。
最後,苗秧抿了抿唇,說“放手。”
他還半躺在斜坡草坪上的,施斕蹲在麵前,像個巨大的陰影,想到兩人的“過節”,這樣的姿勢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而且眼珠子轉了一圈,發現就施斕找到了自己。
此時,這裡隻有他們兩人。
不太對勁。
施斕握著苗秧纖細的手腕,指腹無意識在細膩的肌膚上撫過,且力度越來越重。
苗秧眉頭一蹙,感覺那處被火燒了似的,灼熱發癢,心裡直打鼓,不明白施斕什麼意思?
而施斕一直盯著苗秧的,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
忽地一個用力把人扯了過來。
苗秧猛地被拉了起來,差點就撲到施斕身上,手抵在對方的膝蓋上,仰起頭,含著細碎光點的雙眸瞪得溜圓。
好近,這樣的距離對於現在兩人的身份來說,好近。
施斕不動聲色深呼吸了一下,語氣惡意滿滿的詢問“怎麼?是個男人你就想撲?”
苗秧反唇相譏,“怎麼?是個帥氣的男人,你就覺得人家想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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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它是知道這兩人在吵架,但是它怎麼都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麼緊張的氣氛下,宿主懟人還要順帶誇一下自己,168佩服佩服。
施斕突然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少年的臉,指尖劃過少年的唇瓣,“油嘴滑舌。”
苗秧皺眉,扭頭去躲,被施斕狠狠扣住了下頜。
“躲什麼?”
苗秧一口朝他虎口咬去。
施斕一時不察,差點被這小子咬到了手。
沒咬到,苗秧眉眼頓時一彎,慫噠噠的笑“哈哈,好久不見呀,和哥你開個玩笑,斕哥,還好你來了,不然我現在屍體都涼透了。”
施斕靜靜的看著他,沒說話。
眸色越來越冷,臉色也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