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斕冷冰冰的看著他。
苗秧乘勝回擊,小聲道“斕哥,我膽小,你彆動不動就嚇我嘛,再說了,我哪知道會這樣,當初可是你親自送我到先生身邊的。”
他這人,沒心沒肺,還會推卸責任。
不過那會苗秧還真不知道秦司硯的私欲。
但就算知道,為了任務硬著頭皮也得上。
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施斕也有私欲,卻不也是還是把苗秧親自送到主院去。
說到底,都是把苗秧當個寵物,隻是這個寵物會咬人,不好征服,所以有些不甘心罷了。
然而這話卻令施斕瞳孔一縮。
事實是一回事,大家都明白,但是說出來卻不一樣了。
施斕握著苗秧的手臂,力度越來越大,大到苗秧都齜牙了。
“哥,斷了斷了,手臂要斷了。”
施斕驀然鬆手,轉而掐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安分的。”
這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無可奈何之感。
施斕明白苗秧說這種話的用意,就是故意撇清自己,最起碼讓施斕不要那麼的生氣。
一則是施斕對苗秧的心思未必有多深重,二則兩人最起碼相處過一段時間,最起碼有點情分。
所以苗秧示弱求饒張口就來。
連無辜的沈熙末都能脫口而出。
反正隻要能脫險,管他三七二十一?
施斕看得懂苗秧的小心思,可是看得懂歸看得懂,又不得不說,每次都能被這家夥弄得又憤怒又他媽的無奈。
想抽他。
苗秧見施斕壓著眉,但是並沒有想要揍他的意思,心裡鬆了一口氣。
就是施斕這家夥動不動就掐他脖子,搞得苗秧下意識就揚起了脖子,好像他脖子修長好看比例好,就是專門給他掐的一樣。
真討厭。
苗秧在心裡冷漠的哼了一聲,臉上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哪裡不安分啊?我現在我睡覺都不敢翻身了。”
這是實話。
他哪敢動啊,不是折腿,就是掐腰,怕得很。
聞言,施斕又湊近了一些,手指強勢的按在苗秧的嘴唇上,意味不明的道“你這張嘴,我遲早讓你說不出話。”
苗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又紅又白又紫。
≠#¥?x&。……
一堆亂序。
168[……]啊!他罵得真臟。
施斕握著苗秧的脖子,狠狠的看他一眼,最後一把將人按在自己的懷裡,他側頭,熱氣灑在苗秧的耳朵上,啞聲說“彆想著添油加醋去告狀,先生不會相信你的,今天就算我把你(提手旁)高一頓,弄死你,先生頂多責備我一頓,或者抽老子一頓,我不怕,秧秧,先生不過把你當個解悶的,你在先生哪……”
苗秧喉結滾動,雙手下意識按在施斕身上想要推拒。
他們離得太近。
能感受到施斕灼熱的呼吸,腦門都起了一頭熱汗。
苗秧隻覺得自己臉和下頜,以及耳朵都在發緊,汗毛倒立。
更重要的是施斕威脅的話。
“算不得什麼?”施斕拍拍他的腰背,聞著這人身上的清香,說“你是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有事找我,我會把你撿回去。”
最後一句話頗有些耐人尋味,以及暗含著惡意的迫不及待的等待。
好像苗秧被他撿回去,就完蛋了一樣。
施斕鬆開他,像鬆開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