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淡定的跟上,一點不虛
進去後齊逆在桌案前坐下,見他湊過來,眉頭緊鎖,冷聲道“去把衣服換了。”
苗秧立馬當著他的麵,換了一身衣服。
齊逆“……”
視線忍不住的落到少年瓷白的肌膚上。
他重重的冷哼一聲。
知道這家夥是故意的,故意色誘他。
得到這個結論的齊逆嘴角微動,差點就往上勾了,想到什麼,又抿成一條直線。
手裡的奏折被他用力的扔到桌上。
苗秧換好衣服走過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明明你讓我出去的。”
齊逆朝他招手,苗秧走過去,他把人拉到自己腿上,手指穿過苗秧的發,微微用力,把少年的長發從衣衫下撈出來,“朕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了?”
苗秧故意壓著眉“你叫我滾出去,不是叫我出去。”
齊逆拍了他的腰一下,厲聲道“怎麼?要找朕的錯處?”
苗秧一笑,“沒有~實話實說,明明是你自己讓我出去的,搞得好像是我非要出去的一樣。”
這人明知道梁珣在等苗秧,加上苗秧露出憂慮之色,他借機發火讓苗秧出去罷了,否則他要是不許,苗秧又怎麼可能出得去?
“不過我原諒你把火氣撒在我身上了,但是我不喜歡,下次你再這樣,我會悶在心裡不開心的。”
得寸進尺怎麼寫?
苗秧是不知道的!
腦子倒是清醒得很。
齊逆摟緊少年,把下巴搭在他的肩頭,“太子前去,無論如何,朕不能讓他回來。”
他聲音平淡,卻殺意凜然。
苗秧眉頭下壓,卻沒有說什麼。
他插不了手,且最後的贏家大概率是梁珣。
隻是,苗秧道“你若在路上動手,太子出事,天下大亂。”
齊逆被少年的話弄得一怔,隨即大笑,“朕以為你會很擔心他,勸朕不能這樣做。”
苗秧“我又不傻,勸你自然也要換個說辭,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說出口。”
齊逆的鼻尖抵著他的臉頰,“你啊,總是如此肆無忌憚。”
苗秧挪了挪,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點,“實話實說,畢竟陛下是個講道理的真男人。”
齊逆的手落到苗秧的……身上,啞聲道“你也是真男人。”
苗秧臉一紅,咬牙要站起來,被齊逆按住了。
齊逆輕撫他的脊背,繼續道“若是太子能回來,朕與他必然有一戰,彼時,朕的成算不大。”
齊逆不是昏君,相反,他很清醒。
朝堂之事,懷裡的人不懂,齊逆便也沒有多說,可如今齊逆掌控不了太子了。
便是動手也在衡量。
封地藩王起義不是偶然,背後必然有勢力推波助瀾,為的就是給齊逆壓力。
隻是有藩王渾水摸魚,趁機勾結外敵,這才有了現在的事。
說到底成王敗寇。
此番是巧合,也是梁珣的機會。
苗秧問“陛下怎麼和我說這些?”
齊逆捏住他的下巴,把苗秧的臉轉過來,他眸色晦暗不明,“朕隻是想告訴你,朕若是敗了,要你陪葬。”
苗秧“……”
眨巴眨巴眼。
齊逆湊過去,輕笑出聲,“朕為了你,不會輕易敗的,榮妃。”
苗秧一抖,肉麻的。
沒忍住笑了起來。
齊逆瞧著他的笑顏,也笑了,心裡那點煩悶之意終究是沒了。
第二日早朝,齊逆答應了太子的請纓。
並安排了自己的心腹武將一同前往,兵權由兩人掌管。
離開那日,苗秧站在城門之上,瞧見馬背之上,一身輕甲的太子。
太子殿下眉眼冷峻,威嚴至極,他拉著韁繩,高大威猛的千裡駒在原地輕轉,梁珣手裡端著一碗酒。
“今日我等為國而戰,背井離鄉,與賊子不死不休,孤乃後梁太子,聽我號令,啟程。”
眾人附和“啟程。”
砰砰的一聲,碗砸在地上。
梁珣駕馬前行,期間回頭一望。
他們相隔太遠,梁珣不知看到苗秧沒有,他收回視線,披風在風中發出獵獵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