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涅往前走,不顧鋒利的劍身,刺啦,苗秧甚至能感受得到,劍尖割破他的衣物,刺進他皮肉的聲音。
苗秧蹙眉,下意識鬆開一點勁。
卻沉下臉“你做什麼?”
靳涅雙目透著狠辣,氣勢淩人,“你為了他,要殺我。”
苗秧“閉嘴,我什麼時候要殺你。”
靳涅卻聽不進去,今日仿佛要麼是苗秧殺死他,要麼是他殺了寧盞一般。
握著劍身的手,不斷的往下滴血。
苗秧冷眼看著他,說“鬆手,靳涅,如果你還想我對你有其他的想法,就鬆手。”
這話叫靳涅羽睫輕顫,下意識鬆開了手,“什麼其他的想法?”
苗秧厲聲道“現在,跪下,我告訴你。”
靳涅眉頭一皺,“為何要跪?”
苗秧一把將刺開靳涅皮肉的劍扯開,男人眉頭都沒皺一下,劍身突然拍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憑我是你師尊,你若不聽話,今日便可離去,靳涅,你的身份確實尊貴,但不代表我會聽你的安排,相反,你不聽我的,我會很不高興。”
這不是雙標,而是苗秧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他們這些家夥,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惹的,倘若苗秧不掌握主動權,不難想象,他會慘成什麼樣?以後又要“包容”多少。
再者,苗秧可是仙尊,要他像第一個小世界一樣哭唧唧和人周旋,那不可能,在這裡,他可是仙君,否則當大佬的意義何在?
哼,大佬就要有大佬的樣子。
【我苗秧才不是好欺負的。】
景漠決“……”
他身後的寧盞“……”
師尊真的很厲害,連心裡話都這麼……呃!鼓舞人心。
苗秧的本命劍又在景漠決肩膀上拍了幾下,他眸色犀利,一字一頓的道“我說,跪下。”
【我隻說最後一次,如果你不聽就算了。】
景漠決“……”
身上張牙舞爪的魔氣悄然褪去,隻有絲絲縷縷的黑霧,不斷地想朝師尊纏過去。
但是都被苗秧身上的清透的靈氣震開。
景漠決冷靜了一些,突然掀開衣袍,單膝下跪。
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如何。
跪苗秧,這不算是一件掃他顏麵之事。
景漠決雙眸陰寒地望著苗秧,裡麵有勢在必得的猙獰之色,“師尊,本尊跪下了。”
苗秧收回劍,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瞧著這人,認真的說“靳涅,我不求你們同門之間團結一致,但是不能在一些拎不清的事上相互殘殺,我教訓你們,是我的事,你越俎代庖,且私欲深重,我不喜,你明白了嗎?”
靳涅皺著眉,仰著頭看他,想了想,誠實的搖頭“我不明白,秧秧,我隻想殺了他們,獨占你。”
苗秧眼神一厲,“所以說到底你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靳涅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這有什麼不對嗎?我可以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你不喜歡嗎?”
苗秧背後的寧盞眸色危險的一沉。
做夢。
他猛地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在苗秧轉頭看過去時,又嘔了一大口血,整個人搖搖欲墜,撐在一旁的石壁之上。
“師尊,”他雙眸含淚,沙啞的喊“師尊,弟子什麼都沒有了,隻求你身邊能有一個棲息之地,其他彆無所求。”
景漠決身上的魔氣又開始大漲,想殺人了。
苗秧一個頭兩個大。
轉身見景漠決像幻化成黑龍殺人,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你不懂?你不明白?那就聽我的,再逼逼叨叨的,估計老子快要死了,都還在和你扯皮。”
這話叫景漠決臉色大變,站起來後,一把將他扯進懷中,用力的捏苗秧的臉,語氣淩厲,“說什麼胡話,有本尊在,你得和我長生不老。”
苗秧推開他,“你自己控製一下身上的魔氣,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你們若自相殘殺,那咱們大家夥就散了吧,你們來,我給你們騰地。”
【媽的,煩死人,以為老子想管?艸,下個小世界我就躺平,任來好了。】
景漠決和寧盞同時皺眉,什麼嗶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