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苗秧因為經曆了幾個小世界,而變得遊刃有餘。
可他這人心性本來就純然,這種純然不是單純無知,相反他通透明理,可因為如此,他又能對任何事都保持一個“乾淨明了”的態度。
縱然這樣的觸碰不少,可他還是呆愣愣的一個,瞪著一雙小鹿眼,清透的瞳孔閃過一抹無措,並且纖長細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打開。
就這樣瞪著立馬就退開了一些的艾末熵。
對方帶著儒雅溫潤的笑意,配上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顯得這個貼額頭都曖曖昧昧起來。
嗬嗬,苗秧對自己的不成器感到無語啊。
當然了,他也並不為此感到羞恥。
就是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差點忍不住抬手去擦了。
畢竟以前,有人額頭口勿,那都是有自己的手指隔著的,這真真切切的觸感,叫苗秧額心都癢了一下。
就在苗秧在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突然被一股力拉走。
砰的一下,半邊身體都砸進一個懷抱。
手臂被抱住,尤韌的聲音隨即響起來,“那我扶少爺上去了,艾末熵你自便。”
說完,也不管艾末熵的臉色因為他的舉動變得有多差,帶著人上樓。
但他的腳步並不快,所以苗秧穩穩當當的跟上,並沒有失禮於人前。
進入電梯上樓。
終於空間裡隻有他們兩人了。
尤韌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少爺,”連聲音都變得陰惻惻的,他並沒有鬆開苗秧,苗秧的半邊身子都被他抱在懷裡,雙臂上的兩隻大手像鉗子一般,緊緊握住苗秧。
他說話的時候,便挨得近了些,以至於熱氣往苗秧耳朵上灑,“你覺得艾先生如何?”
如果不是苗秧太熟悉他,畢竟現在正是大中午豔陽高照的時候,他看著玻璃麵電梯門上的隱隱約約透著影子的兩人,還真夠嚇人的。
尤韌簡直像個變態。
苗秧掙了掙,“尤管家,你嚇到我了。”
尤韌看著他透紅的耳朵,冷哼了一聲,“秧少爺,彆總用這些顧左右而言他的招數敷衍我。”
苗秧眼珠子小弧度一轉,仰起頭,眉眼一彎,朝他嘿嘿一笑,然後一下往後靠去,腦袋靠在了尤韌的臂膀上。
一隻手伸過去,拍拍尤韌的大胸脯,“尤管家,消消氣,你嫉妒的模樣會讓我記下來嘲笑你的。”
“嫉妒?”尤韌蹙眉“這是嫉妒?”
他像是反問,又像是譏諷苗秧。
電梯門打開,苗秧站直,走了出去,“行吧,你變態的占有欲令人不適,再怎麼不滿,也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會離開你。”
說著話的時候,苗秧剛到走到門口。
開門的時候,看了眼落後一步的尤韌,“我會記得你的好的,午安,尤管家。”
嗒一聲,門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