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工明確,期間柳懷逸先忙完,見旁邊顧大哥家院中有燈光,拿碗去還了,找了小半罐蜂蜜還禮。
對方原本拒絕的,可柳懷逸說“接下吧,我家夫郎在做飯,得去幫他的忙,就不和你了。”
顧厭生一怔。
捧著碗不再推拒。
回到屋子,看著油紙裡的那塊飴糖,掰了一點放進嘴裡,走出來,倚在門邊,聽到旁邊傳來的對話。
柳懷逸道“多吃點。”
苗秧回“好啊好啊,我餓得不得了,多吃點,練肌肉。”
顧厭生嘴角往上揚,想到了今日在山上,對方看他手臂的那一幕。
苗秧也關心柳懷逸“你也多吃點,感覺你好瘦啊。”
柳懷逸立馬道“我母胎帶出來的體弱,但是養養能好轉的,必然不是那般纖細瘦弱之人。”
苗秧哈哈笑,“好吧。”
顧厭生吹了院子裡的煤油燈,回屋守著月色透進來的屋,躺在炕上,看著空蕩蕩的虛空。
人的孤寂可能就是一瞬間的。
尤其是有了對比。
柳懷逸深能體會,有一瞬間他感受到幸福感,強烈的溫暖的幸福感。
像暖流一樣淌過心間,舒服得他短暫的忘卻了自己的煩惱。
苗秧吃完後,和柳懷逸道“你把碗洗了,剩的菜咱倆明天炒飯吃,哦對了,燒點熱水,我不喜歡洗冷水臉。”
還不喜歡喝冷水。
他小時候因為喝冷水,感冒了一直不好,長大後,就不喜歡喝涼的東西,除非真的太熱了。
吩咐完,柳懷逸也沒有生氣的模樣。
苗秧滿意了。
他這人,要是彆人對他禮讓三分,他能往前七分。
不過他也沒閒著,把他曬著的藥材收拾了,院子掃乾淨,又把他們吃飯的桌子,搬進廚房裡去。
兩人在院子裡洗漱完,各自回房。
隻是苗秧要關門的時候,柳懷逸突然喊他“苗秧。”
苗秧動作一頓,“咋了?”
大概夜風有些涼,柳懷逸咳嗽了兩聲,“若是有事,叫我。”
苗秧笑著道“行。”
然後砰一聲關上了門,一點沒帶停頓的。
柳懷逸看著緊閉的門,不知道站了多久,然後才慢慢回到他的那間屋。
關上門後,吹了燈,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感覺到冷才躺下去。
這床是苗秧重新弄的,很牢固。
翻來翻去也不用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