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厭生在鎮上以苗秧的名義租了一個房子。
想把他安置過去,在村裡的說辭就是做生意。
苗秧不去。
大晚上的,顧厭生坐在炕上,和苗秧“吵架”。
“為何不去?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咱倆都這樣了,總不能要有孩子你才承認我吧?”
苗秧聽得頭皮發麻。
坐起來和他說道理“唉,你不知道,我是好人家的夫郎,如今被你拖下水,我內心很糾結的好不好。”
苗秧糾結的點其實在於,對意識心軟了。
苗秧在小世界裡產生了羈絆。
以至於他原本不該被顧厭生拿捏至此的,卻還是想去平衡和抉擇。
苗秧又煩躁了,爬起來就是一頓打。
又踹又踢,幾拳頭給顧厭生揍去。
他就躺下讓苗秧打。
“你總說我看起來不好惹,還說什麼家暴,我瞧你才不好惹。”
苗秧“呸”他,“對你這壞東西,我才不忍,你個壞心眼的,變態。”
顧厭生抓住他的手“好好好,由著你罵,但彆抓花我的臉,到時候你嫌棄。”
苗秧氣笑了“少給我扯東扯西的,你丫的就不是什麼好人,我不揍死你就算好的了。”
顧厭生笑了,“行,你想揍死我,我讓你揍,彆生氣。”
苗秧踹他,他就笑。
最後苗秧還是去鎮上了。
沒法子,總要抉擇不是。
所以他選擇跟顧厭生離開。
做生意,顧厭生就弄了一個攤子。
宋野也經常來鎮上找苗秧,苗秧乾脆和他一起學做絹花和首飾來賣。
168收集圖稿和製作方法,苗秧先做,然後再教宋野。
彆說,因為款式新穎,價格實惠,生意特彆好。
苗秧他們擺的攤也簡單,就支個便攜式的小攤,一收就完事了。
在什麼地方擺攤都行。
今日已經晚了,宋野便留下了。
結果顧厭生剛好到鎮上來辦事,也找來問可以不可以留宿。
苗秧便道“這房間不夠多,趁現在還早,你倆結伴回去吧。”
於是,苗秧關上了院門。
院門外,宋野和顧厭生對視一眼。
宋野笑了笑“這樣,看來,可能要和顧哥一起回去了。”
顧厭生冷冰冰的“嗯”了一聲。
兩人一起回村。
現在天色還不算晚,路上有行人。
顧厭生走在最後麵,宋野是個哥兒,得保持距離。
倒不是他正人君子,而是他怕不必要的流言落到自己的身上,彼時苗秧不悅,他就找不到地說理去了。
顧厭生心裡很煩,這個宋野來找苗秧,既好又不好。
好的是陪著苗秧,他不至於無聊,多想,不好的是,他不方便。
村裡的人都以為苗秧有出息,來鎮上做生意啦。
可實際上到底如何隻有他們才知。
不過苗秧確實把生意做得很不錯。
他賣那些手工,有時候運氣好,遇到趕集,一天能賺一兩銀子,這不可小覷。
顧厭生又驕傲,又煩躁。
夫郎太能乾了,他也有危機感。
原本自己就是個粗人,沒有優勢,也隻有一身蠻勁了。
他們一走,苗秧就回屋了。
時間一晃而過,柳懷逸怕是要回來了。
“發財了,你說說到時候怎麼辦?直接和他一刀兩斷。”
苗秧悠閒的躺在自己的躺椅上。
168認真的分析道[我覺得柳懷逸肯定不同意。]
畢竟這是意識的話,以之前的小世界來看,估計不會放手。
[宿主寶,我現在擔心的是,柳懷逸回來殺人。]
老實說,苗秧也擔心。
一主一統歎氣。
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柳懷逸回來那日,必然聽了什麼,直奔苗秧所租的房子。
他回來時也不湊巧,剛好是晚上。
剛好顧厭生還在。
柳懷逸闖進去時,苗秧比他還崩潰。
顧厭生一把扯過被子給苗秧蓋上。
苗秧眼神濕漉漉看過去,對上柳懷逸不敢置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