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冬雪的考題出現,大廳眾人有人繼續看熱鬨起哄。
有人則開始搜腸刮肚,冥想詩篇。
過不多時,大廳和二三層樓閣之上,有人迫不及待地,吟誦出幾首關於雪的詩篇。
但大多都是差強人影,其中大廳中。
一名籠著袖子,身穿補丁長衫,也不知道如何混進來的書生,還做了一首《詠雪》。
“大雪紛紛下,柴米都漲價。
板凳當柴燒,嚇得床兒怕。”
詩詞一出,引得眾人哄堂大笑,連那位冷著臉的冬雪姑娘,也差點“撲哧”笑出聲,打破高冷人設,不由瞪了那名書生一眼。
現場氣氛雖然活躍,但連出了十幾首詩篇,卻還沒有一個像樣的。
就在此時。
“咳咳……!”
四樓之上傳來一聲輕咳。
“冬雪姑娘,在下國子監秀才,朱科,願為姑娘作詩一首。”
一名容貌不俗,身穿白衣的青年書生,雙目灼灼地望著冬雪,作揖說道。
冬雪眸光看向書生,麵上這才有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微微點頭。
“公子請。”
名為朱科的秀才,手握折扇,凝眉沉聲。
“聖元城東西,長作經時彆。
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
一首五言絕句一出,大廳內喧囂之聲,微微一寂。
許多人初聞不覺真意,細細一品,皆是目露驚容。
“好詩!”
“朱公子不貴是國子監的才子,當真好文采!”
……
人群中頓時傳來讚歎之聲。
這首詩詞之中,表明朱秀才和冬雪姑娘,一個住在城東,一個住在城西,兩人明明相隔很近,彼此距離又仿佛跨越了季節。
既表明了自己的熱烈愛慕之意,又盛讚了冬雪如鮮花盛放的美麗。
此詩一出,四麵八方,儘是讚歎之聲。
就連高台之上,冷若冰霜的冬雪姑娘,美眸中也是亮起一絲異彩。
“朱公子,果然才高八鬥。”
一聲稱讚,一個微笑,直看得那朱公子雙眼發直,心跳如鼓,同時引得周圍無數人羨慕嫉妒。
隨著這位國子監才子《詠雪》一出。
這場詩文競爭,也正式從剛才的青銅白銀局,直接進入了黃金局。
大廳以及一二樓的賓客,都不好意思再獻醜。
而四樓的國子監才子們,則紛紛出手,獻出佳作。
能夠進入國子監的才子,哪一個不是出口成章,詩文一流。
諸如:“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銷。”
或是:“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
等等佳句頻出,引得現場賓客們連連拍案稱絕。
而那位朱秀才的《詠雪》,也就漸漸歸於平淡,被眾才子的詩文,壓得抬不起頭了。
眾位國子監才子們在黃金局一通廝殺。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眼花繚亂,分不出眾人高低。
你說這首詩更好,我說那首詩更有意境,一時爭論不休。
連那位冬雪娘子,也是有些犯了難。
直到此刻,一聲來自“白金高手”的冷笑,從四層樓東南方傳來。
“嗬嗬……如此普通的詩詞,如何撐得起我‘國子監’的名聲。”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何人竟如此狂妄!”
“是呀,竟敢藐視這麼多才子的詩詞佳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就連一直索然無味,埋頭喝酒的趙恒,都忍不住側目看去。
隻見四樓東南方,四名衣著華貴,氣度與樣貌俱都非同凡俗的青年,憑欄而立。
四人臉上皆是掛著目空一切的傲然神情。
此刻開口之人,乃是位於眾人左側,一名輕搖折扇,身材欣長,模樣俊俏,生著一對桃花眼眸的翩翩公子。
看到這四位,原本義憤不平的廳中眾人,先是一愣,隨後齊齊驚呼出聲。
“啊……是帝都四大才子!”
“噗……!”
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的趙恒,嗆得噴出了一口酒水。
“四大才子?”
一旁的沈三連忙給趙恒解惑。
“公子,這四人在帝都可謂頗負盛名。
他們不但個個家世不凡,而且各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又稱“帝都四絕”。
剛才開口那人,名為唐倫,乃是四人之中的詩絕。
其詩詞文章皆是上品,甚至寫出過一篇接近傳世的詩詞。
其他三人,分彆是擅長楹聯的‘聯絕’、擅長字謎的‘字絕’和武藝不凡的‘武絕’。”
“原來如此!”趙恒恍然點頭。
看著大廳中,眾人望向四人的崇拜目光,和現場那些女子們的瘋狂尖叫,便知道,這四位定然是名聲在外,段位很高。
這令趙恒心中大為期待,因為他已經醞釀出一個完美計劃。
就是需要一些有名氣,有才學的高手,看來這四大才子,出現得十分合適。
“你們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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