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璿公主上下打量趙恒,微微頷首。
模樣倒是生得不錯,比太醫院那些糟老頭子們,看起來舒服多了。
太醫院內除了趙恒,其他禦醫最年輕的也快五十出頭了,與他們相比,趙恒的確是鶴立雞群。
“讓殿下見笑了,聽聞公主殿下身子不適,下官倒是看不出來,殿下有何病症?”
玉璿公主隨意地一擺手。
“什麼身子不適,找了個理由讓你過來罷了,你隨本宮過來。”
玉璿公主轉身,朝著內廳走去,趙恒隻得一路跟隨。
來到內廳,玉璿公主取下襻膊,整理雲鬢,擦拭額間絲絲香汗,端坐在一張木椅上,身上熱情奔放的氣質有所收斂,恢複了皇家公主的威儀高貴。
她目光看向趙恒,“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之前你幫母後治愈了頭疾,被破格提拔為太醫院禦醫。
不久前,你又在帝都揚名,寫了幾首很不錯的詩詞,還被譽為帝都“第一風流才子”。”
趙恒愕然,心說這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稱號。
“這些庸俗名號,都是些無聊之人起哄散播,入不得公主法眼。”
玉璿公主搖頭道:“這些並不重要,本公主對吟詩作對,也不感興趣。”
趙恒聞言,心念一動,心說四公主莫非是崇拜我舉世無雙,還會轉彎的箭術,想要拜師學藝?
然而,玉璿公主緊接著就說道:“本宮生來,最討厭三種人。
第一就是舞文弄墨,故作高雅之人,第二便是存心欺瞞,對本宮不誠之人。”
“第三……”
玉璿公主微微一頓,冷哼一聲。
“第三就是玉傾,和所有與玉傾關係密切之人。”
“而你,現在就占了第一和第三種。”
玉璿公主目光不善地盯著趙恒。
聞言,趙恒心中苦笑。
早就聽聞,這位四公主與長公主似乎關係不睦,如今看來,應該是勢同水火才對。
對方找自己前來,定然也是用意不善。
不等趙恒開口,玉璿公主眯著眼,審視著趙恒。
“哼,本宮已經派人調查過了,你根本不是在給玉傾調理身子!”
玉璿公主忽然聲色俱厲,仿佛將趙恒和玉傾長公主捉奸在床一般。
那篤定的語氣,反倒令趙恒心中莫名一虛,隨即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清白的呀,我最多也就是偷瞄長公主胸口幾眼,難道你還能誣告我們通奸?
“公主殿下,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玉璿公主卻是怒道:“你休要欺瞞本宮,本宮已經知道了,你……你在給玉傾偷偷補課!”
“呃……”
趙恒無語了,這妮子腦子沒病吧,補課也算罪過?
玉璿公主冷冷盯著趙恒道:“本宮與玉傾素來不和,每次皇宮有什麼慶典活動,這女人便在那裡吟詩作賦,展露自己的才學。
欺負本宮不善此道,借機打壓我,邀寵獻媚,極其可惡。
而你……竟然為虎作倀,幫她補習功課,助長她的文采,來年她豈不是要更加得意,騎到本宮頭上了!”
玉璿公主越說越氣,指著趙恒鼻子罵道:“你們主仆二人勾搭成奸,負隅頑抗,你說,我該如何懲治你!”
趙恒嘴角抽搐,心說公主殿下,就衝您這遣詞造句的水平。
即便我什麼也不教,長公主殿下用腳指頭,應該……也能夠碾壓你吧?
“不知四公主殿下,您想怎樣?”
趙恒知道,這位四公主叫自己前來,肯定是有所目的。
不然直接打擊報複,甚至派人除掉自己就是了。
而且,以趙恒如今的實力,對於所謂的皇家公主,實在沒什麼好怕的,索性與這丫頭玩玩。
果然,聽到趙恒此言,玉璿公主終於圖窮匕見。
她臉上露出一絲略顯猙獰的笑容。
“嘿嘿……本宮要你……給我也開個小灶,把你傳授給玉傾的東西,全部傳授給本宮。
不對,要比傳授給她的東西更多!
本宮要在玉傾最得意的文學領域,將她徹底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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