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隊長一臉自豪道:“不是皇子,那些皇子公主們,早在聽說太子逃跑後,緊隨著都逃離了聖元城。
是長公主殿下,化解了帝都的危難,她如今也是我雲風王朝,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帝!”
“女帝!”
趙恒的表情一時間變得古怪起來,那守衛隊長則繪聲繪色地,給趙恒講述起事情經過。
原來,當初太子叛逃,各路大軍兵臨城下,聖元城生死存亡之際。
長公主登基稱帝,振臂一呼,率領帝都禦林軍,以及拱衛京師的各地守軍,組成聯軍。
由長公主掛帥,禦駕親征,主動出城迎戰。
女帝率軍連敗四大藩王,七大節度使的勤王軍隊,收回大部分兵權,終於穩住了大局。
經此一役,聖元城得以保全,長公主也靠著受命於危難的“護國之功”,堵住了朝中眾臣的非議,正式稱帝,改年號為“聖元”。
此事已昭告天下,各地藩王守將,陸續上表,效忠聖元女帝。
想必要不了太久,帝都就會恢複往昔的繁榮。
聽完了守衛隊長的講述,趙恒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感慨不已。
想不到自己才閉關兩個月,雲風王朝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長公主居然成了女帝。
回想起,當初在長春宮給此女授課,當時趙恒就察覺到。
這位公主殿下,心懷天下,有著比男兒更遠大的抱負,趙恒還曾打趣地想到,這女人莫不是想篡位自立,沒想到,竟一語成讖。
不過得知她一切平安,趙恒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略一猶豫,他還是朝著帝都皇宮而去。
……
此時,皇宮長春宮,後廳。
一張雕龍刻鳳,以頂級黃花梨木製成的桌案後。
身穿金絲九龍袍,係祥雲龍紋扣,外罩天蠶絲織成的輕紗,腰束美玉,長發以一杆銀龍發簪盤起的聖元女帝,玉手執筆,專注地批閱奏折。
雖然穿上了英武非凡的龍袍,秀發高挽,且玉顏之上不施粉黛。
但這絲毫不影響聖元帝的傾國之姿,寬鬆的龍袍也掩蓋不住,她傲人修長的完美身段,素顏狀態下,那張完美無瑕,猶如畫中神女的容顏,更顯得自然驚豔。
就連此時,她凝視奏折,微微蹙起的黛眉,都為其增添了一種彆樣韻味的美。
此時的“玉傾”,除了自身擁有的絕色美貌外,舉手投足間,更有一種俯瞰天下的君王威嚴,令其魅力不減反增。
將手中奏折批閱後,隨手放下,女帝伸出一根修長玉指,輕揉眉心。
一側近身服侍的兩名女官,連忙奉上茶點,上前給女帝輕揉雙肩。
二女看向女帝的目光,帶著深深的崇拜和欽慕,這位帝國開天辟地的第一位女帝,拯救聖元城於水火,戰無不勝,是一位真正的傳奇人物。
能夠服侍在她的身邊,二女感到萬分榮幸。
“陛下,案牘勞形,您還是歇歇吧,莫要累壞了身子。”
“是呀陛下,這些事情,交給內閣的大臣們處理便是,不必事事躬親的。”
聞言,女帝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她笑的是二女的天真。
如今帝國初定,她高登九五,看似江山穩固,天下歸心,實則卻是暗流洶湧。
各地藩王守將,隻是被自己的銳氣所攝,加之第一批勤王軍隊大敗,令他們心中忌憚。
如今選擇效忠,未必是真的忠心,更可能是在伺機而動。
而朝中文武百官,如今表麵上承認了自己的帝位,更多卻是因為,太子和諸位皇子逃離,自己又身懷護國戰功,他們逼不得已才低頭的。
實則,在他們心中,一個女人當皇帝,依舊是名不正言不順,這種觀念根深蒂固。
而這一切,都還不是她最憂慮的,身為帝王,又是一位登天境後期強者。
女帝很清楚,決定王朝命運的,不是這些凡人,而是修煉界,那高高在上的七座宗門。
世俗帝王的歸屬,與他們所需要的資源和氣運,息息相關。
一旦他們也下場博弈,一切就都成了未知數。
再看著身前,厚厚一摞尚未批示的奏折,女帝罕見地感到一絲疲憊。
“皇帝果然不是這麼好當的,要是他在這裡,會不會有更好的辦法?”
女帝不禁抬頭,望向窗外的某個方向。
那是他以前,每次趕往長春宮的方向,已經有許多日子,沒有看到那道身影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傷勢是否痊愈,又是否已經返回宗門?
想到曾經他在長春宮,激昂文字,為自己授課時的風采,她目光有些癡迷。
又想到授課完畢,那人鬼鬼祟祟溜去雲霞殿,給玉傾講故事的背影,女帝又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記憶回溯,她回憶起,在那座洞府密室中,兩人纏綿的一夜,臉上又不禁閃過一抹暈紅,眸中有著一絲羞澀和幽怨……
此時,服侍在女帝身邊的兩名女官,察覺到陛下的異樣,二人對望一眼,都是有些疑惑。
女帝時常會望著那個方向,入神發呆,也隻有這個時候,女帝那張威嚴絕美的麵龐,才會變得生動,流露出一絲罕見的女兒姿態。
二女心中雖然好奇,卻是不敢多問,此時更不敢打攪獨屬女帝的靜謐時光。
然而,原本望著窗外院牆,怔怔發呆的女帝,忽然瞳孔一縮,猛然起身。
“這道氣息……是他!”
兩名女官被嚇了一跳,正要詢問,卻忽然感到腦海一陣暈眩,當場失去了意識。
而廳中的女帝,身形便如一陣清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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