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望向下方那兩道,帶著驚怒之色的熟悉麵孔,心中冷笑一聲,當即隨著三位妖帥,降至低空。
胡炎霸上前,看向陣法中的溫家父子,沉聲開口。
“我乃青狐領虎帥胡炎霸,這位是蛇帥,鷹帥,還有我家軍師也在,你們想說什麼?”
當看到虛空中,四尊化形大妖一齊出現在陣法外,溫家父子麵色再變。
“青狐領!”
當聽到這個三個字,溫隆眼中更是麵露忌憚和不解之色。
他努力壓製情緒,出言道:“原來是青狐領的大妖駕臨,不知我黑風山哪裡得罪了貴領,勞動諸位如此興師動眾前來,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幾位道友,可否先停止攻勢,我們有事好商量!”
青狐領在人族和妖族交界處,名聲可不小。
雖同為二流勢力,但無論是綜合實力還是頂層戰力,都在超過黑風山一大截。
此刻突遭對方大妖和獸潮包圍,溫隆卻絲毫不敢發作,主動放下身段。
“哼,商量個屁!”
虛空中,鷹王一聲怒斥:“你們黑風山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擅自囚禁我青狐領的妖族,不蕩平你們這座黑風山,難消本帥心頭之恨!”
“嗯……?”
此言一出,溫隆一臉茫然。
“我……我們囚禁了貴領的妖族,這……這事從何說起呀?”
此時,一旁的溫塵洗卻是忽然麵色大變。
“父親,他們說的……該不會是那群地火豬玀獸吧?”
聞言,溫隆也是神情一滯,父子倆今日還在為得到一群,開采礦脈效率驚人的妖獸,而感到意外驚喜,沒想到青狐領立刻就打上門來。
溫隆立刻下令,將那群豬玀獸,從礦山上帶至黑風山邊界,又對胡炎霸拱手道。
“哎呀……一切都是誤會,幾位道友,我們不知道它們是貴領的妖族,誤將它們帶入山中,既然它們是青狐領的妖族,諸位將它們帶走便是,我們絕不阻攔!”
虛空中,趙恒和三位妖帥的目光,望向那群地火豬玀獸。
那群被幾名黑風山執事帶領著,原本精神飽滿,膘肥體壯的上百隻豬玀獸。
在為首一尊四級豬玀獸的低沉咆哮下。
一眾豬玀獸,突然腳下發軟,紛紛栽倒在地,一個個變得無精打采,甚至有的豬玀獸,還在四蹄亂蹬,口吐白沫。
見此情形,鷹梟頓時怒斥。
“混賬東西,你們用什麼手段折磨了它們,竟讓它們虛弱成這樣!”
“怎……怎麼會這樣?”
見此情形,溫塵洗也是一臉蒙圈。
這些地火豬玀獸,氣血旺盛,身強體壯,他隻是讓它們挖掘和運輸礦脈,並未如何折磨壓榨。
甚至為了提高它們的工作效率,每一頓都讓它們吃得肚皮滾圓,有些豬玀獸甚至還長胖了些。
剛才下山時,它們還精神抖擻,此刻卻全都像泄了氣的皮球,焉得不行。
父子倆,還沒想到解釋的辦法,虛空中,常青青忽然低呼一聲。
“不對,怎麼還少了十幾隻地火豬玀獸,一定被他們藏起來了!”
鷹梟頓時厲聲附和,“好膽,不但折磨我們的同類,我們找上門來,你們還敢私自扣押!”
“不……不可能呀,這已經是全部豬玀獸了,我們隻抓了這麼多!”溫塵洗驚呼辯解。
然而,三位妖帥卻是根本不買賬,任憑溫塵洗怎麼解釋,便咬定少了十幾隻。
溫塵洗心中又氣又惱,心中無比後悔,抓來這群豬玀獸,平白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眼看局麵僵持之際,一直不曾發話的趙恒,終於飄身而出。
那麵具下的一雙精亮眸光,望向溫家父子。
“你們不必解釋了,且打開陣法,讓我們進去搜查一番,若沒有發現其他豬玀獸,我等自然會退去。”
聞言,溫隆和溫塵洗的臉色,立時變得無比難看。
且不說,黑風山藏著那座‘黑礦脈’,不能輕易示人。
就看周圍獸潮的陣仗,和那三名妖帥的蠻橫態度,一旦讓他們衝進黑風山,他們可能秋毫無犯地退走嗎?
一時間,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隱隱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溫隆的臉色變幻一陣,也終於變得陰冷起來,他語氣有些冷硬道:“哼,諸位真當我黑風山,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不成,你們彆忘了,這裡可是我人族的地盤。
貴領如此堂而皇之的發動獸潮,包圍我黑風山,就不怕我人族天道盟問責嗎?”
溫隆想要以天道盟,震懾青狐領群妖退去,
然而,天空中四尊大妖的目光,卻是冰冷依舊,連帶著,令溫隆的心也跟著冰冷了下去。
“轟隆……!”
伴隨著一聲震天巨響,黑風山第二層護山大陣,也應聲爆裂。
黑風山隻剩下最後一道防禦了。
在溫家父子緊張不安的注視下。
那位青狐領的牛頭軍師,在虛空中,抬手做了一個‘虛按’的動作。
三名妖帥當即會意,身上氣勢驟然升騰,各自凝聚磅礴先天之氣,注入那座凝聚九條血色蛟龍的大陣。
在三位五級大妖的功力加持下,陣法威勢暴漲,九條血色蛟龍,身形暴漲,頃刻間將黑風山大陣,轟得裂紋遍布,搖搖欲墜。
同時,包圍黑風山的獸潮大軍,開始推進,準備好在陣法破開的刹那,大舉衝入黑風山。
一場大戰,如箭離弦,已經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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