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忍著疼,聲音有些嘶啞,“謝謝。”
蘇曉淡淡道:“醫者仁心,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希望你從今以後,戒掉惡習,但行好事,彆再被追殺了。”
秦懷瑾痛得閉上眼睛,微微點著頭。
蘇曉想來,他秦懷瑾也算硬漢一條,要是換做彆人,估計早就痛死了。
回憶著往事,蘇曉在不知不覺間竟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周一,今天是我們國家的情人節——七夕節。
蘇曉一邁進電梯便能感受到節日的氣氛。
一位帥哥抱著一大束紅玫瑰,應該是要一大早給她女朋友帶去驚喜。
蘇曉微微將視線從紅玫瑰上移開。
對她這個剛剛失戀的人來說,這是何其殘忍啊。
不,準確的說,不叫失戀。
她這應該叫表白被拒。
騎上摩托,一路上隨處可見抱著鮮花的美女帥哥。
蘇曉差點兒因為失了神撞到前麵的一輛電瓶車上。
騎車到公司負二樓地下車庫,好巧不巧竟遇上了秦懷瑾開車進地下車庫。
他今天開著那天來接她時的法拉利超跑。
路過她身旁時,他隨意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蘇曉感覺到他投來的目光,心裡微微顫動了一下。
她並未旁視,微微吸氣以平複心底的波瀾。
人往往容易犯觸物傷情的毛病。
看見那輛車,蘇曉的腦中又不自覺地回憶起那天露營時的情景。
明明是那麼美好的一次約會,到最後竟鬨成不歡而散。
看來“前女友”還真是女人這輩子最大的隱形敵人。
當秦懷瑾的車子超過蘇曉。
他的心微微一沉,臉上似乎結了一層寒冰。
剛剛他路過蘇曉時,她竟當他是空氣?
這女人,也真是的,哪怕拒絕了她,做不成戀人,好歹可以做回上下級的關係啊。
那副像彆人欠她錢似的表情,做給誰看呐?
再說了,是她欠他的錢好吧!
搞顛倒了吧?
蘇曉停了車,將頭盔掛在反光鏡上。
往鏡子裡一照,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狀態還算不錯,沒有因為昨晚睡得晚而有黑眼圈。
她往電梯那兒走去,與此同時,秦懷瑾也往電梯那兒走去。
“站住!”冰涼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她的心臟微微停了一拍。
腳步不聽使喚地頓了頓。
片刻後,她的理智命令她趕緊走,彆理秦懷瑾。
於是她抬腳繼續走,連頭也未回。
秦懷瑾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
“你乾嘛?我叫你停下來,你沒聽見嗎?”
蘇曉看了看秦懷瑾捏著她胳膊的手。
“秦總,你拽我乾嘛,彆對我動手動腳!”
秦懷瑾鬆開了她的胳膊,將手放回褲兜。
“我沒想對你動手動腳,隻是我叫你,你不理我,我才拽你的。”
蘇曉側過身子,雙手環臂,“請問秦總叫我有何吩咐?”
秦懷瑾劍眉微蹙,“請你注意你說話的口氣,這像是一個下屬跟上司說話的語氣嗎?”
“那請問下屬跟上司說話應該是怎樣的語氣?”蘇曉翻了個白眼。
秦懷瑾渾身籠罩著低氣壓,語氣冷淡,“應該是恭敬的語氣,你不會就向林可人多學學,或者跟你部門其他同事學學都可以,反正不是你現在這樣無法無天的模樣。”
蘇曉冷笑了一聲,“我?無法無天?我要是真無法無天的話,那天你那樣對我,我早該痛打你一頓了!”
秦懷瑾眸裡的冰涼似乎即將化作一把把冰刀射向蘇曉。
“蘇曉!你簡直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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