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錦程搖了搖頭，一臉氣憤，“爸，我還是不是你兒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車長明臉色鐵青，眸子裡寒光乍現，“假若你不聽勸，我就隻當沒你這個兒子！”
付雲鶴起身，走過去拍拍車長明的肩膀。
“好了好了，消消氣。”
車錦程不願跟他爸硬碰硬。
他朝門口走去，此時，隻有撤才是上策。
門打開的一瞬間，他趕緊溜了出去。
待車錦程離開，付雲鶴拉過旁邊的一把椅子，坐到車長明的身邊。
車長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雲鶴，沒想到錦程長成了我最討厭的紈絝子弟的模樣。”
付雲鶴輕歎一聲，“以後慢慢教育便是。”
“算了，不說這個臭小子了。說你了，你外出雲遊，有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大哥，我是去外出雲遊的，又不是去找女人的。”
車長明笑了笑，“人家說最佳戀愛時期就是你現在。兩人退休了，拿著退休工資，周遊世界。怎麼？真沒找到個能和你一起周遊世界的人？”
付雲鶴勾了勾唇角，“在人生最衝動的年紀都未找到合適的人，又何況是現在？”
車長明微微搖了搖頭，“看來，要麼是我連累了你，要麼是你眼光太高。”
付雲鶴輕聲笑了下，“好吧，是我眼光太高，沒人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看，終於承認了吧。你這人，對什麼都挑剔，包括女人。你是時候該降低點兒自己的標準了。否則，你打算打一輩子光棍？”
付雲鶴聳了聳肩，“打一輩子光棍有何不好？一個人的生活太自由自在了，我十分享受這樣的生活。”
“有什麼好，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那你倒是結婚了，你如今的婚姻生活是你想要的嗎？枕畔之人是你想要的知冷知熱的人嗎？”
車長明眸光微黯，“我是個例外，你不能因為我的婚姻失敗而導致你一葉障目。這世間有很多恩愛夫妻，你應該向那些人看齊才是。”
付雲鶴自嘲道：“愛情對於我而言，早已是冬天賣扇子——過時貨。”
車長明啞然失笑，“你還真會打比方。對了，最近這兩三年你去哪兒雲遊去了？”
自從付雲鶴離開以後，他便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聯係上。
這次都是車長明托了很多人才找到他的。
付雲鶴故作神秘，“既然是雲遊，哪能那麼容易讓彆人猜到行蹤？”
車長明伸手輕輕推了下付雲鶴的肩膀，“你還真以為你活在武俠世界裡啊！”
“隻要心中有江湖，便處處是江湖。好了，說正事，你帶口信說的找我有急事，什麼急事？不會真是讓我當錦程的保鏢吧？”
車長明的臉色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我是想讓你看著他，阻止他靠近一個女人。”
“阻止他靠近一個女人？就剛剛你兩父子說的那個？”
“是。”
付雲鶴猜測道：“剛剛聽你教訓錦程的口氣，好像非常反對他倆在一起，難不成那女人是你勁敵的女兒？”
車長明深深地看了付雲鶴一眼。
“不是勁敵的女兒，她是我的女兒。”
付雲鶴驚得瞠大雙眼，“她……她是……你的女兒？”
車長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點兒，彆讓其他人聽見。”
付雲鶴壓低了聲音，“你的女兒？難道是你跟漣漪的女兒？”
“廢話，肯定是我跟漣漪的女兒啊。除了漣漪，我沒跟其他女人上過床。車錦程是怎麼來的，我跟你說過，那晚李曼給我下了藥。”
付雲鶴不想聽這個，他抬手打斷了車長明。
“好了，這種事你該跟漣漪解釋，而不是我。”
車長明肩膀往下一沉，“我倒想跟她解釋，可我找了她二十幾年也沒有找到。”
付雲鶴心中生出了一絲希冀，“你如今既然找到了漣漪的女兒，那漣漪呢？應該跟她女兒生活在一起吧？”
車長明臉上透著失落，“沒有，漣漪沒有跟女兒生活在一起。”
付雲鶴心裡一沉，“沒有生活在一起？怎麼回事？”
車長明將今晚蘇曉跟他聊的話一並說與付雲鶴聽。
付雲鶴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漣漪當初一定是出事了。
否則，作為一位母親，她不可能將自己的孩子送去孤兒院，更不可能一次都沒去看望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