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分明從他臉上看到了與往常不一樣的神色。
這是一種想將內心的高興壓製下去,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欣喜神色。
李曼猜測,難道是因為好哥們兒回來了而高興?
付雲鶴兩三年未露過麵,這忽然一見麵,的確能讓他高興一陣。
他和付雲鶴是出生入死的哥們兒。
兩人又是小學、初中和高中同學,這情誼自是彆人不能比的。
付雲鶴表麵是他車長明的保鏢,可車長明從未低看付雲鶴一眼。
他一直拿他當最好的兄弟看待。
付雲鶴待他也是甘願兩肋插刀,好幾次車長明化險為夷全靠付雲鶴拚死相救。
男人的情誼在一定程度上比女人之間的情誼要堅固得多,更耐得住時間的考驗。
有時候車長明待付雲鶴的態度,會讓她莫名生起醋意。
就如今晚,她喝多了,理應得到照顧的人是她,可他卻要親自送付雲鶴出去。
要不是早已知曉車長明和阮漣漪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她真懷疑他倆是同性戀。
畢竟到現在付雲鶴還是單身一人。
可她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兩人存在不正當的關係。
這時,車長明從盥洗室出來。
他抬起雙手,往後拂了拂剛吹過的頭發。
“看得出,你好兄弟回來了,你很開心。”李曼開始找話題跟車長明聊天。
“嗯。”車長明敷衍道。
他掀起另一邊的被子,坐上床。
“他這兩三年去哪兒了?我有兩三年沒見過他了。”
“我也不知道。”車長明拿過床頭櫃上的書開始閱讀。
“你也不知道?”李曼有些好奇。
車長明淡淡地道:“習武之人,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給人留下神秘感。”
“也是,就像武俠小說裡寫的,他指不定在哪座山裡修煉絕世神功呢。”
車長明輕嗤一聲,“你想多了。他那人定是到處去行俠仗義去了。”
“行俠仗義肯定會留下美談,可他離開的這兩三年就像失蹤了似的,根本不像去行俠仗義。”
車長明將手裡的書一關。
“行了,你又不是情報局的,你管他去哪兒了,乾什麼事去了,這些都與你無關。”
“我隻是感到好奇而已。”
車長明將手裡的書,往床頭櫃上一扔。
“有那好奇的閒工夫,還不如關心關心自己的兒子這一天都乾了啥!”
“他……他今天不是去公司報到去了嗎?”
車長明冷冷地看了李曼一眼,“嗯,的確去報到了,隻是報了個到而已,一上午啥事兒沒乾,中午過一點兒人就跑了。”
李曼猜測一定是李煒在車長明那兒打她兒子的小報告了。
否則,車長明如何知道兒子早早地就翹班了?
這李煒,擺明了想弄走錦程,他好一個人獨攬大權。
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李曼側轉身子,靠近車長明。
“孩子剛回國,需要有適應階段。”
“你彆給那小子說好話了,你再慣著他,他早晚會廢。”車長明掀起涼被蓋上,將身子背向李曼。
李曼想起她手機裡的那些消費記錄,心裡就一陣寒涼。
這兒子,是越發有些不像話了。
“好吧,你現在不是請了雲鶴跟著他嗎,我倒要看看在你管教下他會不會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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