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以免費的白蘭,竟要報之以百朵。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秦懷瑾見她手裡已經捧不下了,於是便從樹上跳了下來。
蘇曉捧著花遞過去,“拿去,你的白蘭花。”
秦懷瑾瞥了一眼白蘭花,“你幫我拿回去。”
“真是個懶人!”蘇曉嘴上抱怨道,心裡卻美滋滋的。
秦懷瑾撣了撣身上,“我一個大男人,拿著花像怎麼回事?你一個女人捧著花回去才正常。”
蘇曉抬眸看了他一眼,“也是,秦總習慣了以一副冰冷的麵孔示人,要是忽然捧著一捧花回去,倒是自毀形象了。”
秦懷瑾冷冷地看了蘇曉一眼,“讓你拿花就拿花,哪兒那麼多廢話。”
蘇曉將手裡的花捧到鼻尖聞了聞,“哇,好香。”
“是啊,很香。”秦懷瑾將鼻尖湊到那捧花上。
他倆此時的臉部距離隻有幾厘米,她睫毛微顫,“我忽然間也開始喜歡上這種花了。”
他冷嗤一聲,“善變的女人,是因為它香嗎?”
“不,是因為你喜歡它,正所謂愛屋及烏嘛!”
“算了,我不希望你喜歡它,你還是喜歡你的紅玫瑰吧。”
“不,我喜歡紅玫瑰,也喜歡它。”
“花心的女人!一點兒都不專一!”秦懷瑾給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
“誰說我不專一了,我隻喜歡你一個人啊!”
“撒謊精,你說的話,我是不會信的。”秦懷瑾說著往家的方向走去。
“愛信不信!”蘇曉捧著花,跟在他的身側,活像一位侍女。
秦懷瑾忽然腳步一頓,“對了,你剛剛接漏了兩朵,回去以後你得賠我兩百朵白蘭花。”
“為啥?我又沒答應你的變態規則。”
“憑你沒接住我心愛的花,以至於讓它墮入泥土,憑我今天救了你兩次的份上!”秦懷瑾正色道。
蘇曉撇了撇嘴,哎,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隻得認罰了。
“但在城裡好像不好找賣這種花的。”
“隻要有心,哪兒都能找到。”
兩人並肩走進客廳。
這時秦詩心正陪著老太太聊天。
他倆一進來,梅傲雪便看見了蘇曉手裡捧著的那捧白蘭。
她知道,那兩棵樹是秦懷瑾七年前種下的。
每年花開,要麼他親自回來摘,要麼命人回來摘一些給他帶回去。
她不明白,一個從不喜歡花花草草的男人,為何會忽然間喜歡上這白蘭花。
難不成因為他喜歡的女人也喜歡這種花的緣故?
還是因為這種花會讓他想起一個難忘的人?
幾乎每次回來,他都會去看那兩棵樹長成啥樣了,就像是去看望老朋友似的。
梅傲雪笑著看向蘇曉,“摘了那麼多?誰摘的?”
“懷瑾摘的。”蘇曉答道。
梅傲雪微微點了點頭,“這花聞著真香,要不拿兩朵給我,我放在這兒,就當點熏香了。”
蘇曉正要捧過去,卻被秦懷瑾伸手一攔。
“奶奶,你還是點熏香吧。”
“怎麼?你送你女朋友一大捧,送我兩朵都舍不得?”梅傲雪雖是在吃醋,可是心裡卻無比高興。
“奶奶,你拿它當熏香,又不是真的喜歡它,我不送。”秦懷瑾將手放在蘇曉的肩上催促著她上樓。
蘇曉捧著花,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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