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嘟囔道:“哼,你這個小兔崽子,兩朵花兒都舍不得!”
秦懷瑾回過頭道:“奶奶,你何必在意兩朵花?”
說完,趕緊推著蘇曉走到電梯口。
進了電梯,蘇曉嘖嘖兩聲,“你這個人,弄得我很不懂事欸!奶奶還以為是我舍不得呢!”
“你彆想太多,我奶奶不會這麼認為的。”
兩人出了電梯,走進臥室。
蘇曉將手裡的花放到了床頭櫃上。
一路捧著花走,手都給她弄酸了。
捏了捏手臂,做了幾個伸展動作,這會兒好多了。
她的目光追著秦懷瑾而去,隻見秦懷瑾從房間的儲物櫃裡翻出一個小盒子。
她定睛一看,好像是一盒針線。
秦懷瑾拿著針線盒走過來,扔給她。
“趕緊穿針引線,替我將它們一朵一朵穿起來。”
蘇曉裝作不情不願地打開針線盒。
拿出針和一卷白線,開始穿針。
秦懷瑾回到沙發上坐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監督著他的“長工”。
蘇曉穿針,引線,咬線,打結,動作一氣嗬成。
那一瞬間,秦懷瑾竟有一種錯覺,仿佛對麵坐著的人是王依然。
這穿針引線的動作跟王依然簡直一模一樣。
她居然不用剪刀剪線,而是用牙齒咬?
他當初還嘲笑她粗魯來著。
眼前這咬線的動作和她的那張絕美的臉極其不搭。
“你怎麼在用牙齒咬線?”秦懷瑾眯了眯眼。
蘇曉心微顫,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你又沒給我剪刀,我當然得用牙齒咬。”
秦懷瑾用食指刮了刮鼻尖,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太多。
蘇曉不一會兒便將三十朵白蘭花給穿成了一串。
她將花串一舉,“好了,穿好了。”
秦懷瑾踱步過去,接過花串。
他的目光在花串與蘇曉之間來回看了一眼。
“這針線活兒,要是放到古代,你定會被婆婆拉出去打個半死。”
蘇曉看了看穿得歪歪扭扭的白蘭花,尷尬一笑,“不至於吧?”
“早知道你穿成這樣,還不如我自己來穿!”秦懷瑾看著花串的針孔處一臉嫌棄。
確定無疑,她不可能是王依然。
王依然穿的花串整整齊齊,每一針都在距離花托一毫米的位置落針。
他當時看到整齊的花串感到無比驚訝,說她是不是有強迫症。
她說可能是因為是醫生的緣故,務必要做到“手術線”縫合得精美。
這蘇曉,穿得亂七八糟的,好好兒的白蘭花,竟被她穿成這副鬼樣子。
算了,都是自找的。
他將花串掛在床頭燈上,像是給它戴了一串項鏈。
蘇曉臉上滑過一絲細不可察的僥幸。
幸好他的那句“怎麼在用牙齒咬線”提醒了她,要不然肯定露餡兒。
“這花掛床頭會不會香得人睡不著啊?”蘇曉的話語裡透著一絲絲嫌棄。
“要你管!”
“我怎麼不管,晚上我睡床哎。萬一它香得我睡不著怎麼辦?”
秦懷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嫌它太香擾你清夢,你可以用紙團塞住你的鼻子。”
蘇曉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算你狠!”
秦懷瑾伸手將她的手指一握,眼神帶著幾分狠辣,“我就是這麼狠,所以彆惹我,離我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