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將上身前傾湊近蘇曉。
“我是堂堂濟天集團總裁，我又不是廚子，我憑什麼去做飯？”
蘇曉側過臉來，“所以，你也無須酸彆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屬於自己的閃光點。”
“他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
“行，彆人是孰能生巧，偏偏你是天賦異稟好了吧？”蘇曉不想跟他繼續爭論下去。
她繼續將視線移向台上的尚書成。
此刻尚書成正用瑩白色的巧克力雕刻一片片的花瓣。
她眸光裡瞬間流轉出無限的驚喜與期待。
天呐，他將打破月餅表麵一直以來用模具壓製圖案的造型。
他完全將他眼前的月餅視為了一件藝術品。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消失，隻剩下他和他眼前的這個作品。
他正拿著刻刀小心翼翼地精雕細琢。
周圍的人自覺屏住了呼吸，都在認真觀看著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他們正在見證著一件藝術品的誕生。
見蘇曉看得如此著迷，秦懷瑾不爽道：“食物最重要的是好吃，光好看有個什麼用！”
蘇曉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拿出手機點開秦懷瑾的微信發了一串文字過去。
“你怎麼知道彆人做的月餅隻是好看？”
秦懷瑾冷瞥了她一眼。
近在眼前，還跟他發微信，為的就是不打擾台上正在做月餅的尚書成。
嗬，才見了一麵，就如此貼心。
看來，她的的確確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花裡胡哨的，能有多好吃？這跟月餅的過度包裝有何區彆？一看就隻是為了想賣個好價錢而已。”
“不得不說人們通常喜歡外表看起來美的東西，大家不都喜歡帥哥美女嗎？這隻是迎合了大眾的審美眼光而已。”
“誰說大家都喜歡帥哥美女？這世上總有些人徒有其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數不勝數。”
蘇曉看了秦懷瑾一眼，隨後手指在鍵盤上翻飛，“也就是說你不喜歡美女，而喜歡有內在美的女生？”
秦懷瑾不願被人試探。
他回複道：“我喜歡我愛上的女人，無論她長成什麼樣都行。”
這個回答相當於沒回答。
蘇曉猜測道：“你的意思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你喜歡有內涵的女人？”
秦懷瑾眉眼含笑，“我喜歡我夢裡的女人。”
蘇曉白了他一眼，這算什麼回答？
“你夢裡的女人長什麼樣？”
“是我喜歡的模樣。”
蘇曉不想再詢問任何問題了，因為每一個問題拋出去，他都答非所問，還不如不問。
她的視線重又投向舞台。
此時，尚書成正在將一片一片的花瓣安放到花蕊的四周。
花朵逐漸成型。
蘇曉嘴角的弧度漸漸深起來，眼裡流露出驚喜之色。
後麵的女生驚歎道：“哇，竟然是一朵潔白無瑕的牡丹。”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蘇曉不覺吟誦了出來。
秦懷瑾並不認同，“你不覺得這花很俗氣嗎？”
“花哪有俗氣之說，俗氣的隻不過是人罷了。”
“‘牡丹之愛，宜乎眾矣。’看來，哪怕時隔千年，這世上也難改人們追名逐利的風氣。”
蘇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秦總，你作為一位商人，竟然說出這種話，你不覺得是一種諷刺嗎？”
秦懷瑾雙手環臂，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