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皎潔月光下的車道上亞特和安格斯帶著四個戰兵小隊、一個哨騎隊、兩個集訓過的農兵小隊,共計四十人,分乘四匹戰馬八輛馬車在哨騎的引領下朝著東邊施瓦本國境摸黑挺進。
在大隊前麵探路引道的羅恩打馬返回了隊伍,“老爺,我遇到了兩個留守的哨騎,他們說前方沒有敵情,也沒有敵哨。”
亞特借著月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隊伍,跟在隊尾壓陣的安格斯的身影隱約可見。
“羅恩,帶著哨騎隊與大隊保持三英裡距離哨探。”
“巴斯、卡紮克、帕特斯(第三小隊第一組組長暫領第三小隊)、圖巴,各小隊是否跟上。”亞特依次叫過四個戰兵小隊指揮官。
“是。”四個戰兵小隊長回答到。
“農兵是否跟上?”亞特繼續吼道。
“跟上了。”
“沒問題。”
兩個臨時任命的農兵隊長依次回答。
“好,加快速度,所有人跟緊。”
東進的隊伍飛速奔走在月光籠罩下的馬車道上,月落時分隊伍已經停在了山區的邊緣。
亞特和安格斯換上了從施瓦本輜重隊繳獲來的罩袍,身後的六個精銳戰兵也都換上了敵兵的衣服,所有參與作戰的士兵全都躲進了馬車之中,馬車上覆蓋了一層乾草然後用氈布蓋上偽裝,每輛馬車上都樹著一麵施瓦本的旗幟。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亞特和安格斯兩人騎馬帶著六個“輜重隊護衛”繞過沿途的村莊聚落朝著比爾騰堡的方向行進。羅恩則帶著三個換裝的哨騎兵在車隊周邊悄悄跟進。
天光大亮,比爾騰堡南邊大道上一支輜重車隊正在朝著堡門慢慢行進。
堡牆上,負責留守比爾騰堡的內府騎士正不停地打著嗬欠,昨天傑弗瑞男爵率大部南下剿匪後,整個比爾騰堡就是他的軍職最高。老虎離了山,猴子自然要稱王,昨晚他叫了城中的幾個職業女人到領主大廳吃喝玩樂了整整一夜,直到屬下來報城外過來一個輜重車隊的時候,在女人的肚皮上耕耘了一夜的內府騎士還抱著兩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呼呼大睡。
被打擾了美夢的內府騎士爬起來狠狠踹了報信人一腳,然後裹了衣服提了桌上的酒杯上了堡牆。
“擾了我的美夢,真是群雜種。”內府騎士站在堡牆上摳著眼角的眼屎,然後將手中酒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儘。
一個小嘍囉墊腳望了一眼南邊越來越近的車隊,好半天才答道:“大人,好像是我們軍隊輜重車隊~”
內府騎士趴到堡牆上看了一眼南邊模模糊糊的軍旗,嘀咕道:“還真是~走,下去看看他們這趟有沒有攜帶私貨,要是有的話又能順手敲一筆酒錢了~”內府騎士哼著小調子準備下到堡門外。
小嘍囉想了一會兒,拉了一把內府騎士,“大人,男爵離開之前要求我們不放任何人進入比爾騰堡,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好。”
內府騎士停了下來,他才想起大軍已經南下剿匪,現在比爾騰堡是一座空城。
“嗯,你提醒得好,我們不能大意。告訴守門的夥計,把大門給我看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能放任何人進城。”
…………
亞特領著偽裝成敵軍輜重車隊的士兵慢慢靠近了比爾騰堡,他已經能看到比爾騰緊閉的大門。比爾騰堡是施瓦本在西南邊境的一個重要的邊境城堡,比蒂涅茨城小得多,但是卻比安德馬特堡大了不少,因為地處肥沃的平原地帶,比爾騰堡的富庶也是安德馬特堡比不了的。同樣是因為多年沒有戰亂,所以比爾騰堡的城防並不嚴密,僅有的一個堡門外既沒有吊橋也沒有閘門,僅僅隻有兩扇鑲鐵橡巨木大門將堡內外隔離。
亞特引著車隊靠近了堡門,看見堡牆上站了一個端著酒杯的家夥。
“嘿,夥計,比爾騰堡現在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快快離開。”堡牆上的家夥朝亞特吼道。
亞特轉頭示意車隊停下,然後朝著堡門上說道:“我們是從南邊往北境運送武器輜重的車隊。我們可以不進城,我們就在城外紮營就行了。但是我們想在這裡修整半日,能否讓我們從城中購買一些酒水犒勞一下大家,夥計們趕了七八天的路,確實辛苦。”
亞特說罷抬頭盯著堡牆上的家夥,那家夥有些動搖。
“大人,我可以多付給您些銀幣,由您幫我采買酒水送出來,剩下的錢就當是您的辛苦費了。”亞特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裝了銀幣的錢袋舉了起來。
內府騎士聽了城下車隊頭領帶著濃濃南味兒的口音,見輜重車隊已經開始往道旁的空地挪動,一副就地安營紮寨的樣子,想了一會兒,點頭道“行吧,那我就辛苦一趟,幫你弄些酒水出來。”說著就下了堡牆來到堡門處。
“開堡門,我出去一下。”內府騎士讓守衛打開堡門。
六個假意給牲口卸車的護衛早就注視著堡門,就在城堡大門掀開一條縫的時候,他們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劍轉身衝向了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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