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到了山區邊緣停了下來,幾個隊長都圍在亞特身邊。
“巴斯卡紮克,帶著你們的小隊護送車隊、傷兵和俘虜回塔爾堡,告訴奧多加強防禦,從現在起時刻準備承受施瓦本軍隊對塔爾堡的進攻。”
“圖巴,你帶著第四小隊和兩個農兵小隊然後再從那些農奴和奴隸中挑選一些壯實些的夥計,從這裡開始沿途給我挖坑,挖深挖大,挖得隨意些,那些山坡邊緣也挖些坑洞,然後在深坑中安插一些尖刺木樁,讓敵軍吃些苦頭,最好是寸步難行。”
“帕特斯,你領著第三小隊帶上工具去周邊找找有沒有可以繞行的小道,如果有的話全都給我設置上陷阱圈套,就像山穀狩獵時我教給你們的那些獵狼陷阱一樣。”
“軍士長,羅恩回來沒有?”
“還沒有,但是另外兩個哨騎已經回來了,我讓他們在東邊放哨。我一會兒再去南邊看看,羅恩和傑森應該在追趕大隊的路上了。”
“好,你馬上去接應一下他們,我擔心他們遇到敵人了。”
安格斯應答一聲便翻身上了戰馬,朝羅恩傑森兩人哨探的方向奔去,其他幾人也各自去執行亞特安排的任務………
…………
天已經快放亮了,比爾騰南部五十英裡,當一匹從比爾騰堡周邊村堡借來的快馬頂著夜色冒險奔到南部莊園的時候,辛苦耕耘一夜的傑弗瑞男爵正枕著莊園主秘密情婦的肚皮睡覺。
侍衛長得知比爾騰堡遭受突襲的噩耗之後,嚇得直接衝進了傑弗瑞男爵待的客房中,推醒了淌著口水的傑弗瑞男爵報告了比爾騰堡失陷、守軍儘數被殺的噩耗。
傑弗瑞男爵聽完冷汗直流、睡意全無,跳下床抓著侍衛長的衣領吼道“你t說什麼?”
侍衛長也有些懵了,咧咧地答道“大人~比爾騰堡被人攻占了,守軍被殺,城堡被搶,夫人和少爺也被~”
“也被什麼~快說!”
“夫人和少爺被敵人虜走了~”
“啊!!!”傑弗瑞男爵一屁股癱坐在了床上,半晌才慢慢爬起來,喝了一杯莊園主情婦遞過來的葡萄酒後才恢複些鎮定。
“你趕緊去準備幾匹快馬,我們先趕回去,其他人馬上集合開拔返程。”
“快呀!你t還愣著乾嘛!”傑弗瑞一把推開了纏在身邊的女人,拉著侍衛長急急出了房間朝著莊園外的軍隊營地跑去……
中午時分,七匹快馬吐著白沫奔回了比爾騰堡,傑弗瑞幾乎是拖著身子走進的城堡。
嘶嚎哭喊聲充斥著整個城堡,街道上三三兩兩的平民正在將被扒光衣甲的守軍屍體運往城外的墓地,有的屍體前圍著號啕大哭的親屬,街道上零碎物品散落一地,兩旁稍好的房屋中也都是大門破損,屋裡被搗得一片淩亂。
回到內堡前,空地上還堆著一些敵人沒帶走的桌椅板凳和舊衣物,內堡大門已經破裂,門前兩側還有幾堆茅草燃燒後的灰燼。
內堡中,幸存的仆人還在收拾淩亂不堪的領主大廳,整個內堡中所有像樣的東西都被搶走了,甚至連牆壁上鐵製的燭台和男爵的靠椅都被一並帶走。
在回來的路上報信人已經告訴了傑弗瑞襲擊比爾騰堡的是一群偽裝成輜重車隊的勃艮第軍隊,他們攻占城堡後殺掉了所有守軍,搜刮了城堡中的一切物資,然後大搖大擺地帶著十幾輛滿載財貨的牛車馬車遁入了西邊的山區。
傑弗瑞男爵第一時間想到了駐守塔爾堡的勃艮第軍隊,而且他也猜到了所謂的“群匪集結”隻是勃艮第軍隊的陰謀,他們將傑弗瑞的大部軍隊騙到南部莊園以後趁機突襲了防禦空虛的比爾騰堡。
“雜種!魔鬼!無恥之徒!”傑弗瑞男爵站在內堡的領主臥室門口朝著被搬空的房間咆哮了三聲,憤怒中帶著深深的恥辱……
一個小時後,七匹還沒來得及休息好的戰馬又忍著疲憊在主人馬刺的踢打下朝著西邊的山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