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貨棧,薩爾特幾人果然無精打采的坐在貨棧的客房中。
“薩爾特,事情進展得不順利吧?”
“是的大人,城中沒有商鋪願意接手我們的南貨。”
“剛才我已經知道這個情況了,盧塞斯恩的行會想要扼殺我們,他們已經結成聯盟抵製我們的南貨。”
薩爾特聽了亞特的話,情緒一下子跌入了穀底。
“大人,連盧塞斯恩的情況都如此惡劣,恐怕貝桑鬆”薩爾特已經不對貝桑鬆抱有希望。
“大人,那我們是不是請奧洛夫主教親自出麵幫我們渡過難關?”羅恩本能的想到請主教出麵協調。
亞特環視了一圈屋中眾人,道“主教大人是最後的解藥,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要去驚動主教大人。”
“況且對商人來說,動輒就用權勢來壓製肯定不是最佳的計策。我已經讓我們商鋪的管事去約行會的首腦,等我們見到人了解了情況再說,隻要我們給出的條件足夠優渥,我相信他們是不會一直與我們為敵的。”
亞特索性不再多想,抬頭對薩爾特吩咐道“薩爾特,下午你們就不用奔波了,你們下午去城中找一家熱鬨的酒館,然後準備一桌豐盛的食物美酒,我要宴請威廉爵士。”
“大人,如今商隊陷入絕境,還舉行歡宴?”
“我宴請威廉爵士是有原因的,你隻管去做就好了。”亞特不容置疑地答道。
薩爾特想到威廉爵士是奧洛夫主教的貼身宗教護衛,瞬時也就明白了亞特的用意。
當天晚上,亞特領著薩爾特羅恩菲利克斯等一行人在盧塞斯恩城中最奢華熱鬨的酒館為威廉爵士舉行了一場私人宴會,亞特幾人陪著威廉爵士一直歡聲笑語到深夜才將威廉送回了教堂中。
回到貨棧殘月已經落下當空。
亞特讓人送來了一碗肉湯壓住了酒勁,聽著肯奈姆彙報聯絡行會首腦的事情。
“大人,晚宴的時候不便說,行會首腦一開始拒絕會見您,他一口咬定您就是來擾亂北地南貨行市的。後來我暗示了您和奧洛夫主教的關係,他才勉強答應同您見一麵,但是他借口最近事務繁忙抽不出空閒,所以沒有約定具體的會麵時間。”
“他抽不出時間見我們,那我們就主動去找他。你知不知道這個首腦有沒有經常出入的地方?我們或許可以去等著他。”亞特問道。
“他除了外出經商,大多數時間是待在行會大廳的,但是我們貿然去行會大廳恐怕不太妥當”
“除了行會大廳,他還有沒有私下經常出入的地方?”
肯奈姆回想了一會兒,答道“他貌似很喜歡地下角鬥,時不時會到城外的一處地下角鬥場觀看角鬥。”
“好,你想辦法摸清楚他何時會去城外的地下角鬥場,我們就去角鬥場拜見一下這位行會首腦。”
“好的大人,我會安排人去打聽的。”
就在屋中幾人商議如何會見行會首腦的時候,屋外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黑影剛剛消失在轉角處
抵達盧塞斯恩的第三天傍晚,亞特帶著薩爾特、羅恩、菲利克斯及其肯奈姆幾人來到了城外西南的一處廢墟之中。
這片廢墟是千年前帝國城邦時代的一處大型鬥獸場,經過千年的破敗,如今這裡隻剩下了大片斷壁殘垣。不過儘管地麵的建築部分已經坍塌毀壞,但是鬥獸場的地下部分卻得以殘存,於是這裡就成為了富人和自由市民們尋求血腥刺激的地方。
來到鬥獸場的地下入口,兩個護衛模樣的壯漢拎著斧頭站在這裡,一旁的破木桌後坐著一位山羊胡老頭,凡是進入地下角鬥場的人必須先繳納一芬尼的入場稅。
羅恩走到入口處摸出幾枚銅幣扔到破桌上。
山羊胡老頭拾起銅幣裝進了一個木盒中,看了一眼羅恩身後披甲挎劍的亞特幾人,懶洋洋地吩咐道:“這裡是德拉瑞大人(城中一位貴族)的地方,進去以後不能滋事。”
羅恩沒有理會山羊胡的話,繞過護衛踏上了進入角鬥場的石梯,亞特幾人緊跟其後。
一踏進地下角鬥場,滿地的稀泥裹著糞便和嘔吐物,迎麵撲來一陣陣血腥腐臭的味道,陰暗的地下角鬥場傳來陣陣沸騰和喧鬨,角柱上燃燒著的火焰在震天的嘶喊助威聲中跳動,幾十上百個瘋狂的市民和角鬥喜好者擁擠在角鬥場四周,角鬥場中間的天井石板空地上,兩個“角鬥士”正在廝殺。
這些所謂的“角鬥士”大多是被販賣的青壯奴隸和戰俘,他們被奴隸主用性命供人們尋求刺激。當然也有不少的自由傭兵和遊俠在這裡靠武器賺錢謀生。
眼見一個“角鬥士”被打倒在地口中不斷噴湧鮮血,周邊觀戰的人群尖叫聲更在猛烈,獲得優勢的一方被人群的尖叫呐喊衝擊得血腦膨脹,後退幾步,朝著躺在地上的家夥幾步猛衝,然後騰起身軀彎起胳膊肘狠狠地朝地上噴血的家夥砸去,胳膊肘砸斷了地上家夥的喉管,地上那可憐的家夥抽搐掙紮了一會兒就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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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們的勇士喬爾獲勝了,恭喜給喬爾下注的老爺們,你們又t賺了一大筆。”一個身材矮胖齙牙麻臉的醜陋男人跳到了天井空地中舉起了剛剛殺人的那個“角鬥士”的右手。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歡呼聲,幾個角鬥場的護衛上來將地上血湧滿地的屍體拖走了。
“各位大老爺們,接下來出場的是來自遙遠聖地霍姆斯的勇士賈法爾,他手中的頁錘已經砸碎了六顆腦袋,今天勇士賈法爾將單挑三個壯漢,賭注押一賠三”矮胖醜男在場中來回走動叫賣。
這時,一個身形壯碩濃須黑發的家夥赤裸著上身拎著一柄頁錘從陰暗的角落中緩緩走到角鬥場中間。
踱步到空地角鬥場,這個家夥用深陷的眼睛看了一眼眾人,左手從脖子上扯出一個十字架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