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邊境突然爆發的匪患終於傳到了貝桑鬆宮廷治安大臣那裡。
不過治安大臣似乎沒有一絲意外,因為數天前鮑爾溫伯爵已經神奇地向治安大臣“預告”了這場突然密集爆發的匪患。
治安大臣將此事拿到重臣議事會上稍微討論後立刻簽署了一份命令文書,文書內容很簡單——傳令宮廷南境巡境官亞特?伍德?威爾斯立刻平定匪患,暫扣通匪嫌疑的迪安父子待查。
貝爾納伯爵會容忍迪安家族被壓製?以前不會,但是最近會。因為貝爾納必須儘量減少與迪安家族的接觸,彆人不知道其中緣由,但他自己十分清楚對於迪安家族而言這隻是暴風雨的前奏,接下來一段時間才是真正地生死考驗。
貝桑鬆城西鮑爾溫伯爵府邸,那個從蒂涅茨飛馬傳信的騎兵正直直地站在鮑爾溫伯爵的跟前,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鮑爾溫伯爵了,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畏懼感仍然無法消散。
鮑爾溫沒有對這種小角色過多客氣,他直接將一封由宮廷治安大臣親筆署發的命令文書遞給了騎兵,說道:“帶著這封令信立刻趕回南方,至於你們打探到的迪安家族變賣家業的事情我早就得到了消息,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去處理這件事。告訴亞特,事成之後自然有他的一碗肉湯。”
“是~是,大人。”
“另外亞特曾向我請借一個訓鴿人訓養信鴿傳遞消息。訓鴿人我借不了,不過我最近又訓養了十幾隻信鴿,你這次帶兩隻回去,以後不算機密的事情可以用信鴿傳遞。”
“你帶話給你家大人,有些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不要給對手留下尾巴。”
“是!”
騎兵帶著宮廷治安大臣令信南下的當天,北地突然發生了多起有預謀的商隊劫掠事件,三支運送貴重貨物秘密進入貝桑鬆的商隊被截殺,商隊貨物全都被搶,護衛隨員無一幸存,幾支商隊一日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迪安家族變賣家產湊出的一百六十萬芬尼瞬間蒸發,這筆錢完全足夠供養兩千軍團士兵一年的軍餉和消耗
保命錢財被劫掠,迪安家族似乎注定逃不過異端裁判所的正義審判,不過迪安父子應該感到幸運,他們將不用走上異端裁判所的火刑架。
蒂涅茨郡密集爆發匪患的第三天,巡境隊的報信人還在趕赴貝桑鬆的路途中,威爾斯軍團已經集結軍官召開了軍團作戰會。
北關軍堡大石屋,這裡除了是培養軍官的學院學堂也是威爾斯軍團召開重要軍事會議和慶典宴會的地方。
威爾斯軍團和山穀守備軍團的一眾軍官都聚集在屋裡,包括軍團戰兵中隊級以上軍官,邊境哨站和巡境隊指揮官,山穀守備軍團指揮官及三個下屬軍官,民政官庫伯也被特邀列席軍議。
還未正式任命的軍團思政官鄧尼斯由於這段時間表現優異被奧多特批參加了軍議,因為軍團馬上就要作戰,那些從未有過戰陣經驗的新兵肯定會十分緊張焦慮,安撫士兵鼓舞士氣的技巧這個小商人出身的鄧尼斯確實有一套。
那些靠軍功戰績一步步晉升的軍官們不是特彆喜歡這個靠一張巧舌如簧的嘴巴當上軍官的鄧尼斯,不過新兵們對這個思政官接受度很高。
這個軍官不會像自家長官那樣用棍棒抽打他們,他既有隨軍神甫那樣的仁愛慈祥又不會像神甫那樣的嚴肅呆板,每天都在士兵中噓寒問暖輕易近人。
軍官們陸續到齊以後,安格斯和奧多坐上了屋前的長桌上,眾人開始慢慢安靜下來。
“諸位,接大人和貝桑鬆宮廷軍令,威爾斯軍團即將集結備戰。此次戰鬥的主要目標是縱匪劫掠郡中的迪安家族,在坐的各位大都與迪安家族有血仇,大家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惡氣,我告訴你們,報仇的機會到了。”
“前段時間有兄弟問我如何才能讓士兵的戰力迅速提升,我今天就告訴你們一個最好的捷徑,那便是讓士兵手中的刀劍沾滿敵人的鮮血,刀劍沾滿鮮血的時候他們的戰力自然會變強。在座的各位大都是從普通士兵一刀一劍砍殺過來的,應當知道一支血染的軍隊才是最強悍的軍隊。”
奧多停頓了一下,“時間緊急,你們的士氣不需要鼓舞,至於士兵的士氣由各位軍官和鄧尼斯一起去做。現在請安格斯大人給我們講講這幾人對敵人的哨探情況。”
奧多說罷對安格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安格斯直奔主題,“最近幾日我們已經探明了迪安家族的軍隊數量和部署情況,我簡要說說。”
“今日,迪安家族已經將所有的商隊護衛召回,加上他們去年招募組建的私軍、迪安家族的精銳護衛以及那支從已經索恩省調來的邊軍,共計兩百八十人。這近三百人中真正有戰力的是迪安家族的精銳護衛、西境邊軍以及商隊護衛中的少量精銳,人數在一百五十人左右。”
“西境邊軍中有二十人披甲,三十個精銳護衛都有盔甲和長短武器,這五十個人武器精良而且戰力強橫,至於其他的人基本就是拿起武器的平民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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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這三百來人分駐兩處,分彆是郡城西南的農場和溫切斯頓莊園。西南農場是迪安家族的老巢,但是那裡曾被盜匪攻破過外牆,迪安家族基本已經把老家底搬到溫切斯頓,現在那裡基本就是迪安家族的農奴和雇農居住,主要是存放迪安家族的糧食,所以西南農場隻有不到三十個普通護衛駐守,武器盔甲十分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