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子爵摸了摸他那灰白的胡須,臉上泛出了些許笑意。對麵前一眾軍官說道,“你們看看,都好好看看,要是我們多幾個這樣有腦子又有勇氣的家夥,早就把那群雜碎剁成肉沫了。”
正在子爵高談闊論之時,一個領主模樣的男子說話了。
“尊貴的子爵大人,若是那群南方的野蠻人真心向我們投降又該怎麼辦?”
“一旦他們真心投誠,我們便可以直接領兵北上,火速支援馬爾西堡,和伯爵大人派遣的軍隊合圍威爾斯軍團的人。”這個領主顯然是經過一番思索的。
領兵子爵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再次陷入沉思……
半晌,經過指揮營帳眾人的爭論,領兵子爵決定先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要求對方放下手中的武器,打開車陣出來投降。如若不降,立刻不惜一切代價攻擊!
通往馬爾西堡路上的山丘之下,威爾斯軍團阻擊車陣靠近山丘一側,安格斯正與賈法爾和腰部受箭傷的呂尼西昂商量部署下一波敵軍來襲應對之策。
正在這時,哨兵急匆匆地跑到幾人跟前。
“報告大人,敵方派人過來喊話了,就在車陣外麵一箭之地。”
三人麵麵相覷。安格斯說了一句,“終於來了!”
起身便朝車陣上方走去。
來人正是科多爾那個受了箭傷的年輕騎士。
一箭之外,年輕騎士大聲嚷嚷著叫對方派個能做主的人前來談判受降事宜,一派勝利者的高傲姿態。他身後跟著兩個重甲步兵,右手持闊劍,左手提盾。雖然話語裡自帶幾分傲氣,但年輕騎士卻始終不敢前進半步。他心裡明白,這群家夥簡直就像餓了幾天的狼一樣,見人就咬,完全不顧對方人數眾多,戰鬥意誌極其堅強,這絕對是科多爾軍隊所比不了的,儼然宮廷禁衛軍團一般。雖然他極不願意承認,但他死傷的士兵和自己右臂上的箭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見安格斯出現在馬車上,背後立著一麵明顯隻有騎士才配擁有的紋章。年輕騎士禮節性地問候了一句,“你好,騎士大人。我受科多爾南部邊疆領兵子爵的命令前來告訴貴軍,隻要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打開車陣出來接受子爵大人的受降,子爵大人保證既往不咎,放你們一條生路。並且還可以給你們一些糧食飲水和金銀財貨,你們便可以自行散去。”
安格斯注視著這位年輕騎士,黝黑的皮膚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光亮,身後的騎士紋章旗幟在微風的吹拂下左右晃動。
聽完年輕騎士的話,安格斯稍微直了直身體,禮貌性地回道“你好,尊敬的騎士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們經過幾天的鏖戰明顯已經支撐不住了,飲水糧食已經不足,死傷慘重。馬爾西堡傳來消息,亞特大人他們攻擊不利,根本無法攻破牆高城堅如巨石堡壘一般的馬爾西堡,城牆之下堆積了上百具威爾斯軍團的士兵得屍體。”
安格斯頓了頓,表情凝重,一臉無奈,唉聲歎氣。站在安格斯身下戰車後方的賈法爾和呂西你昂捂著嘴笑開了花兒,他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軍士長這麼能忽悠人,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安格斯大人。呂西尼昂一邊笑著一邊捂著傷口。
安格斯歎了歎氣繼續說道。
“我早就已經勸說過我家大人不要孤軍深入科多爾複地,更不要攻占馬爾西堡那個如銅牆鐵壁一般的高地堡壘。一來我們沒有後援,二來深入敵境,糧食輜重根本無法補給,去攻占馬爾西堡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安格斯頓了頓,看對麵的年輕騎士一臉傲嬌姿態,於是繼續說道。
“現在果然應驗了我所說的話,北方科多爾伯爵大人派兵前來圍剿我們,現在南方也是追兵,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手下的士兵白白犧牲,所以才願意向子爵大人投降。但是你我雙方鏖戰幾天,科多爾士兵死傷數百,要是我手下的人放下武器,打開車陣,恐怕科多爾士兵會把我們如切瓜砍菜一般儘數屠殺。”
年輕子爵眼睛微閉,嘴角上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所以請你回去轉告子爵大人,要我們投降可以,但我們需要子爵大人以伯國子爵的榮譽和伯國貴族的身份當著諸位軍官和士兵的麵承諾,他絕不會屠殺任何一個放下武器走出車陣的威爾士斯軍團士兵。”
年輕騎士思考了一番,雖然對麵前這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充滿了憎惡,但聽說馬爾西堡尚未攻破,威爾士軍團又損失了上百人馬,便放鬆警惕,對安格斯說道,“請騎士大人稍等片刻,我這就回去稟告子爵大人,我相信子爵大人會網開一麵放過各位的。”說罷便朝己方指揮營帳奔去。
看著年輕騎士漸行漸遠,安格斯稍微鬆了一口氣。但他知道,自己這招隻能拖延敵人一時,等對方反應過來,必定會以最猛烈的攻勢朝己方陣地發起最後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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